蓝染恰好走出房间,一脸淡然,“久等了,真是抱歉了,银。”
“你真是客气了,毕竟我也不会生气。”市丸银说着指了指窗外,“倒是他,看上去可是火气很大哦。”
蓝染也侧眼向窗外望了眼,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赞同的意思,“我们走吧。”
二人沿着旋梯向下走去,速度并不快,也就显得沉默愈发压抑。
市丸银率先打破沉默,似是闲聊道:“露比应该已经被杀了吧?他是最享受欢呼和掌声的,最后却碰上宏江那样过分苛刻的人,还真是讽刺。”
“嗯?你觉得宏江一定会杀了他吗?”
“好吧,看来他并没有。”市丸银双手一摊,像是个猜谜输了的小孩,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其实你说的没错,他是个有些苛刻的人,但你也漏了一点,他同时也很宽容,过分宽容了。”蓝染笑着说道,可讲出的话却会让人不舒服:“不然,毫无价值的露比又怎么会有生存的可能呢?”
“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攻时用矛、守时顶盾,在清醒头脑的趋势下种种矛盾只是他选择的呈现,明明是两种一碰就炸的东西,在他身上却有种莫名的协调感,不是吗?”
“看来又如你所说的那样,他这次是抱着宽容的态度来的。”市丸银不置可否,歪着脑袋又疑惑地说道:“可我还是不知道,就算他的,宽容?能将虚夜宫收为己用,又能怎么可能让其他死神和人类也接纳破面的存在呢?”
“只要能让这世界再无死神和虚这样的区别,又有什么接纳和不接纳的问题呢?”蓝染反问道,又笑着打趣起来,“哪怕现在,你和东仙不也好好接纳了虚的存在吗?”
“你可饶了我吧,蓝染队长。我可从没把自己只当做一个死神,不然我怎么会追随着你的脚步呢?”
“至于阿要……,现在他心中也早没有死神和虚的区别了吧,只有正义和不正义。”
市丸银嘲讽了句现在还不在这的东仙要,最后苦笑着做了个总结:“最关键的问题是,宏江他可不像你想要重新创一次世,即便他现在有了这个想法,他身边那些顽固又愚蠢的家伙也不会追随他的,你是在偷换概念哦,蓝染队长。”
“哈哈哈,我只是指出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只是其中之一,银。”
“那还有另一种?”
“情感是最无用的东西,它只会带来遗忘和记忆,说到底逃不脱过去,也最容易被利用。”蓝染不仅给出了一种可能,甚至给出了第三种,“但以宏江的谨慎,他应该会给自己一个几近成功的保障,秘密应该就在先前在空座町见过的那些人类身上。”
能够更直接地操控人心的东西吗?市丸银还想问,可走廊尽头已经能看到东仙要了,这看似闲聊实则在意的话题也要结束了。
三人再无话语一起来到一处有些昏暗的大厅,才到门口,厅内便传出杂七杂八的讨论声,内容也和刚刚的入侵有关。
蓝染三人进入大厅后,分坐在长条桌两侧的九人立刻停止了交流。
“早上好,十刃。我们的敌人来了。”
蓝染慢步来到离门最近的座椅边,属于他的椅子比十刃们的都要高大,这是独属于王的座椅。
十刃的目光全汇聚在他身上,敌人来了对他们来说似乎并不值得紧张。
蓝染则更是一脸轻松,在全场的关注下缓缓说道:“我们就先来泡杯红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