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北部的荒原上和食草龙、甚至是偶尔出现的凶猛的大野猪搏斗,哨兵长的武艺,自然是不必多说。
对手同样是精壮汉子,哨兵长一手长矛、一手短刀,在农岩惊诧的眼神下,一个短距离的冲刺便是绕开了农岩身前最后的两名护卫。
生命受到威胁,虽然奋力的将手中的武器舞的密不透风,但农岩胡乱的进攻在熟练战斗的人眼中却是漏洞百出,长枪挑飞武器,短刀直取咽喉。似是生命危在旦夕之际爆发出了所谓的底力,农岩眼疾手快,双手深处,牢牢的握住了哨兵长刺来短刀的刀刃。
接住了!农岩心中大喜,骨制的刃口给自己带来剧痛,但前后交替的双手还是成功的起到了阻拦的作用。农岩能依稀听到一些奇怪的摩擦声,摩擦声结束之后,哨兵长的刀刃就已经被农岩牢牢的握在手中了。
好,对方已经被咱缴械,那么接下来就是……嗯?
没有常年战斗带来的一种类似于习惯性的东西,接住短刀的农岩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可对手那可就太清楚了。
农岩终究还是在力量上并不具备优势,技巧上也是同样如此。仅仅数秒之后,农岩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因为前方短刀突然传来的巨力而向后倾倒。
来不及调整体态,主要支撑身体的的右脚脚踝又结结实实的挨了来自斜向的一记蹬踹,在随后,留在农岩感觉里的,就只有后脑勺和地面亲密接触的钝痛,以及下意识出现的一个念头。
“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掉头跑会比较好?”
“砰!”农岩重重的摔在地上,哨兵长看着眼前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入侵者,又往后瞥了一眼正在和身后士兵缠斗的农岩亲卫,对他来说,是时候该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样处理这猎物了,是留他一条命抓回去呢,还是就现在杀了了事?
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至少在晕乎乎的农岩看来,对方并没有迟疑。
在这一瞬间里,哨兵长下意识的回想到的,就是刚刚农岩看自己的眼神。
哦,那是多么凶狠的眼神啊,仇恨,愤怒,不甘,似是包含了这世间所有不美好的性格特质。说到底,哨兵长自己就是这样负面特质缠身的人,他也最讨厌类似的家伙。
这家伙活着对武城,只会成为一个祸害……
放开被卡在农岩手腕里的短刀,双手握紧手中木制的枪杆,在农岩愤怒和惊恐交织的眼神中,缓缓的用力刺下。
骨制的矛尖刺穿胸部的皮肉,鲜血开始不受控制的缓缓涌出,哨兵长手中逐渐加力,眼看下一步就要刺穿骨骼,达到要害了,猛地,哨兵长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长矛,整个人向后翻滚退去,下一刻,原来哨兵长站的地方,就精准的飞来了数枚石弹,打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有敌人,什么时候来的?
猛地抬头,哨兵长只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性,但一看就是平日里营养颇好、肌肉曲线匀称丰满的那种,带着整齐的一队士兵,列着阵型,向自己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