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车相赫发起攻击就不一样了，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小人物，他发起攻击只会让人觉得他在不择手段的往上爬而已，权利更迭，胜者为王！

车相赫看着手上厚厚的档案袋，手心有些发汗，“一开始就上来扳倒局长，是不是有些过于激进？也有些过于着急？”车相赫觉得太难了，姜局怎么说也是局长，有不容小觑的势力，就算爆出他贪污受贿的事情，车相赫觉得顶多给他造成很大伤害，但完全到不了致命一击，如果姜局没有彻底倒下去，或者上面为了安抚民众，只是撤掉了他局长的职务，给他安排了另外一个岗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时候车相赫一定会成为姜局的报复对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老牌局长要整一个新手光杆局长，简直不要太容易！

所以车相赫想把目光放到林队身上，林队只是一条向姜局摇尾乞怜的狗，他被抓，姜局只会嫌弃他会连累自己，根本不会救他。

莫凌摇了摇头，“用这些证据去对付林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而且我们这次行动算的上是孤注一掷，你觉得如果我们对林队动手了，难道姜局心里不会有所防备吗？那样的话我们会很被动，而且官大一级压死人，姜局身为你的顶头上司，他如果不想让你出头，你根本不会有机会出头。”

车相赫皱了皱眉，他咬了咬牙，心一横，“拼了！”反正这没有实权的小破警察他也不想干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硬生生弄出几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感。

莫凌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并非没有胜算，而且，这份档案，我们要交给的，也不是监察局。”

是的，那份档案开始给的并不是监察局，他被带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人非富即贵，看着档案里的资料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头，对方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他，问道：“你不把这东西送到监察局，你送到我这来干什么？”

车相赫努力让自己镇定，然后把练习过很多次的回答说了出来，“我一直很仰慕金先生，很想在金先生手下工作。”

一直很仰慕说明对金先生有所了解，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这样虽然让人满意他的聪明，但身为上位者，又很不喜欢聪明到难以掌控的人。

果然，“那你为什么要送这个？”送什么不好？第一次看人家送的不是钱啊酒啊什么的，而是送对手的把柄的，虽然他的确对那个姜局没有什么好感，但并不是因为姜局得罪了他，只是姜局不属于他的派别罢了。

车相赫牢记莫凌的话，这个时候，他不用回答什么，只需要暴露一点自己的野心就好，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对方手里，有所求，就说明好控制。

车相赫把他跟姜局的恩怨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野心。

他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在莫凌一遍又一遍的训练之下，既不显得谄媚，又不过于卑微，就连语速他都有控制，带着一点点激动，好让人不会觉得他准备充足，而是在发自内心的表达。

金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