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那我闯进伱几千平米的大别野里,欺负你的弟弟,痛揍你的佣人,你会生气吗?
老唐看着路明非这没头没脑的发问,他想起了一个段子。
如果你有一千万你愿意捐给社会吗?愿意。
如果你有一套房子你愿意捐给社会吗?愿意。
如果你有五十块你愿意捐给社会吗?那不愿意。
因为我真的有五十块。
路明非这个发问就反其道而行之,前两个问题都和他息息相关。
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重点。
他老唐有几千平米的大别野吗?没有。
有佣人吗?没有。
有弟弟吗?呃,这个梦里有。
路明非不可能闯到他老唐的梦里去收拾那个所谓的弟弟吧。
所以路明非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考验他俩之间的友情。
老唐发了一个摆手的表情。
然后接着发道:“摆手不是拒绝路哥,而是告诉路哥,这事不用说了,两横一竖就是干,两撇一力就是办,你就看弟弟给你办的明白不明白就完了。”
“路哥包我网费,这么侠肝义胆,侠胆柔肠,路哥是什么人唐弟我能不知道吗?”
“惹路哥生气,让路哥出手教训的能是什么好人吗?不能。别说我生不生气了,路哥这是替我严正家风。”
老唐越说越起劲,“这样,路哥你发个地址给我,唐弟我来帮你助拳,路哥指哪我打哪。”
路明非犹豫再三,“那不用了,不过你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啊,以后可不许急眼了。”
“好的路哥,没问题的路哥。”
收到心满意足的回答后,路明非退出了当前的qq,然后登录上“夕阳的刻痕”,查看苏晓樯发给‘楚子航’的早安问候,复制了一份。接着模仿着楚子航的口吻不冷不热地回复了一句。
然后路明非再次退出“夕阳的刻痕”这个qq号,登录上一个叫做“桃花”的qq,这个qq号是路明非特地用来联系小胖子路鸣泽的。
复制完路鸣泽每日的舔狗语录以后,路明非又发了一段话鼓励小胖子,“贪吃蛇,听说地坛的秋天会很美,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考到bj去,那时候我们就在地坛那里见面吧。”
路鸣泽一时半会没有回复,估计是在上学的途中。
路明非再次退出这个qq号,登上了又一个小号。
这个小号叫做“陆弥”,好友只有一个人,id叫做“楚子航”。
路明非在进入卡塞尔后就以高中仰慕楚学长的俏皮学妹身份与楚子航联系上了。
作为异国他乡求学的柔弱学妹,平时多依赖熟悉的学长,喜欢跟学长发早晚安问候,是很正常的吧。
而且还不用路明非绞尽脑汁去网上找什么土味情话。
有苏晓樯和小胖子路鸣泽这两卧龙凤雏在,他俩每天发的问候路明非只要修修改改就能用了。
不生产舔狗语录,做舔狗语录的搬运工。
路明非还打算用这个“陆弥”的身份取代小虾米。
那个穿紫色短裙和白色高跟靴子的啦啦队长,她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在眼皮上抹了带闪闪小亮片的彩妆,她的眼睛那么亮,把亮片的反光都淹没了,打后卫的兄弟拿胳膊肘捅着楚子航的腰说,那妞儿在看你哎,那妞儿在看你哎;还有那株把天空都遮住的大梧桐树,外面的蝉使劲地鸣,树下的小屋里流动着微凉的风,他的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背后是无声的舞蹈,黑色的天鹅旋转;还有水族馆里那个呆呆的小海龟,还有呆呆的、背着海龟壳教它游泳的大叔,舞蹈团团长隔着玻璃指着海龟的小尾巴哈哈大笑;还有那部有点沉闷的爱尔兰音乐电影《once》,巨大的放映厅里只有他和拉拉队长,光影在他们俩的脸上变化,拉拉队长那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居然连那个电影的情节都回忆起来了,讲一个流浪歌手和他移民自波兰的女朋友的故事,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有了家庭,她能对歌手好的方式只是弹琴为他伴奏,竭尽全力为他奔走找赞助帮他出唱片,后来歌手终于红了去了伦敦,他能为女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买一台她渴望已久的钢琴送给她。歌手背着吉他去了机场,女孩开心地弹奏钢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丈夫亲吻她的额头,那段若有若无的或者可有可无的感情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就是那台钢琴……
所有的回忆,所有的身份。无论是拉拉队队长还是舞蹈团团长,都成了他“陆弥”的。
青梅敌不过天降,但二者合一便是无敌的天降青梅。
小小虾米从小玩养成,期待一年后空降卡塞尔,从青梅变成天降青梅?
搭台唱戏,粉墨登场?
做梦,他路明非把桌子都给掀翻。
路明非甚至计划在虾米入学的前夕就让“陆弥”这个身份在某次任务中发生意外而消失。
那时候,“陆弥”就会成为楚子航心中永远的白月光了。
你虾米再绞尽脑汁,也只能成为我“陆弥”的替身。
替身文学看着胃疼,但如果路明非是主角的话,那可太刺激了。
第一个走进师兄心里的不是你虾米,是我路明非哒!
(ps:我是纯爱战士,之前写苏晓樯加上“夕阳的刻痕”这个号时只是想和楚子航网恋,最后可能还是写楚夏感情线,但群里有个货丧尽天良说这个身份完全可以取代虾米,让虾米成为败犬,太刺激了,我无法拒绝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