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世家大族都轰动了。
首当其冲被动了蛋糕的,就是原本掌着沈家军的大将军胡砚山。
然后就是胡砚山背后的诚王。
不过一个时辰,胡砚山就悄然去了京郊别院,跟隐匿在此的诚王商量对策。
诚王已经气得摔了一个茶盏:“原以为对那齐云霄不碰不动,就能叫他没那么防备。可那齐云霄运气也太好了!怎么去一趟大夏,还能把这老不死的带回来?”
胡砚山虎背熊腰,是真正练出来的块垒,身手相当不弱,此时就只想到了一条路:“殿下,要不我去把那沈忠义给弄死?”
诚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去?你认为他是傻子吗?沈忠义一蹬腿,你立刻就会被人发现离开了京西驻军的军营,到时候你认为他还会容忍你继续活着?”
胡砚山皱眉:“那您说谁去合适?反正这沈忠义刚回来,从前那些关系还来不及拉拢,此时动手,是最好的时机。”
这倒是一句实话。
多年不见的那些老兄弟,还有多少是跟沈忠义一条心的?
各人都有各自的宗族和子嗣,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怎么可能还跟当初一起征战沙场似的一条心?!
人是会变的。
可若是再等几天,等沈忠义跟那些人见面、联络、拉拢过后,情况就会有变化了。
毕竟重新掌管沈家军,这背后可以操作的权力空间太大了!
诚王沉思片刻后,目光落在了一旁一直装哑巴的某人身上。
程平感受到了诚王的眼神,讶然地丢下了手中的黑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去?”
诚王缓缓点头:“你本来就不该在京城出现,若是你去,他也怀疑不到你身上。”
“你确定?”程平反问。
诚王沉了脸:“你不想去?”
程平呵呵一笑:“去就去。”说完拔腿就走。
眼看着程平离开了书房,胡砚山才皱眉问:“您也太信任他了。他都被陛下撸下去多久了,这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呢。”
诚王朝着他丢了个眼神过去:“从前或许不敢相信,可若是今日这事情做成了,就敢用他了。”
胡砚山一想,也笑了:“倒也是。”
程平和齐云霄在沈家村的交集,诚王是知道的,等于胡砚山也知道。
程平就算曾经跟齐云霄有旧,只要他杀了齐云霄的岳父,这仇就结实在了。
确实也断了程平的回头路。
程平回到自己的住处,认真准备了一番后,转身出门。
入夜,卫国公府热闹得很,从上到下都喜气洋洋。
皇帝陛下赏赐了卫国公好些金银珠宝,又给了他实权,说出去那是天大的荣耀和信任!
因此卫国公也赏赐了这些年留守国公府的护院、下人和亲兵们,还允许他们喝酒庆祝,当然,是分班的。
头发花白的厨子做了一大桌好菜,准备了祠堂祭祀的各种东西,卫国公先是去祠堂上了香祭祀完毕,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大醉!
喝多了的卫国公还嚷嚷着要看兵书,被送去了书房。
沈清瑜和齐云霄两口子不放心他的情况,过去伺候着。
卫国公夫人也过去看着。
众人都以为这是一人喝醉,全家服侍,却不知卫国公夫妇和齐云霄夫妇,却都在书房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