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连番作死,终究是把自己作死了吗?
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程平依然心痛欲裂。
他连连喘着粗气,终于找回了对手脚的控制权,猛地起身,顾不得后背崩裂的伤口,就飞扑过去抱住了苏丽娘。
苏丽娘脑子已经被那断箭破坏殆尽,气息已绝,双眸空洞,眼角也留出血渍……
“娘……”
“娘……”
程平用袖子小心翼翼地给苏丽娘擦拭耳鼻口和眼角流出的血渍。
袖子脏了,他又将苏丽娘丢在身旁的手绢擦拭……
可是擦不干净。
那血还在往外流……
程平颓然,将苏丽娘血呼啦滋的头脸紧紧扣在怀中,扬天发出了一声声嘶哑的长嚎:“啊……啊……”
杜鹃啼血,莫过于此。
昏迷过去以前,程平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没有娘了。
昔日的护卫得了圣命,放任杀手的潜入。
如今确定苏丽娘已经断气,赶忙带着太医进来给程平处理伤口。
太医手脚哆嗦地处理完,又遵照护卫的吩咐,给程平喂了镇定安神的药,这才惶恐离去。
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会不会被灭口啊?!
伤口处理完毕,一辆马车骨碌碌进来,护卫小心翼翼地将程平抬起,塞进了马车中,马车离开了庄子,往西南方向而去。
宫中,得知了消息的新帝正和容妃娘娘在一起下棋。
“你放程平这时候过去,他会不会怀恨在心,对霄儿他们不利?”
新帝轻哼一声:“他不傻,只是因为蠢货一再心软,如今了无牵挂,他心中最恨的应该是我,对他们,他没那么记恨。”
容妃轻轻蹙眉,分了神,下了一步臭棋。
新帝利落地落下一子,捡起一大片黑棋:“哈哈哈!你要输了。”
容妃一看,可不是吗!
她果断出手,将棋局一顿糊弄:“谁说我输了?”
新帝果断认错:“是我输了。我刚刚看错了。那要不再来一局?”
容妃没了性致:这种胜之不武的下棋有什么意思?
“我想去看霄儿。”
“不许去。”新帝立刻就给否了。
“可我好多年都没陪过他了!”容妃瘪了嘴。
新帝的语气也就软了,不过仍是不允:“你若是去了,会给他增加负担。他如今要照顾媳妇,又要照管那些流民,哪里有空再顾你?”
“陛下……”
容妃开始拽着新帝的袖子撒娇……
“不不不不……不行……”新帝一边不允,一边溃不成军。
……
苏丽娘被杀的消息比程平更早到达沈家村。
得知害自己的人死了,沈清瑜微微松了一口气,可随后却又担心起来:“那程平以后会不会因此恨上我们?”
齐云霄压根不在乎这个:“他以后不会有机会靠近你我。”
有了几千护龙卫,又有之前的惨痛教训,若是齐云霄还不知道时刻护卫沈清瑜和孩子们,那他就活该孤独终老。
沈清瑜想想这种事情自己似乎也没别的法子,也就先放下了。
不过半个月时间过去,她又胖了一圈。
齐云霄还没说什么,赵玉珠担心起来了,私底下找到沈清瑜:“乖乖啊,你这胖得太快,要注意一下血糖、血压、高血脂、心脏负荷什么的呢……”
沈清瑜也是无奈了:“我没吃糖!我也有动啊!可体重它就是自由奔放啊!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