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被戳到痛处,一时生气,忘了让这小子先把她的酒拿回来再赶人了。
今晚没酒喝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亏。
“臭小子你回来别想老娘给你留门。”
次日,萧酌如愿喝上了她期盼已久的酒。
“没想到,司家在自家大少爷过世之后,居然没有就此衰弱。他们那个三少爷还是挺有本事的,有意思。”她倒着酒。
“小师叔,我们三个看过司家老大的尸首,是被邪修攻击的,而且那伤口的形状,有点像……”
他怕提起萧酌的往事,有些踌躇。
萧酌只是神色淡淡,“邪修……他们从皇城被赶出去后,到了关外去了……如果真的学到关外边民的迁徙方式,那以后要找就麻烦了。”
“几个宗门那似乎也有所计划……”
“邪修就像是盘踞在这片土地的疥疮,想拔除也是要费心费力的。”萧酌倒着酒。
“几个家族那边也有同感,也许会有些针对性的计划。”师懈忽而抬起头,“师弟呢?”
“厨房里。”
厨房。
荀萧天正在烧柴,还没起身就听见了动静。
“师兄救命!”
随着动静,他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扑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黑着脸的掌门师伯。
“曲水萍!我昨天叫你做的符咒你为什么不做!”
小姑娘拽着他的腰带,把他挡在面前,“师兄救我,师父好凶。”
掌门的戒尺眼看就要落下,在碰到荀萧天脸的一瞬又甩到了其他方向。
“小天,你先出去,我教训完这孽徒就把厨房还给你。”
“师兄救命!”曲水萍尖叫着。
她抓紧了荀萧天的腰带,大有如果三师兄不护着她,她就把那条腰带扯断的架势。
“师伯,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荀萧天试图从自家师妹手底下抢回自己岌岌可危的腰带,并劝自家师伯不要在他刚擦过灶台的厨房动手。
掌门黑着脸,“你把她交出来。”
他劝着,“师伯,打孩子不好。”
掌门不依,“你把人交出来。”
荀萧天苦着脸,“师伯你放过我先……”
说实话,他的腰带没那么结实。
掌门叹了口气,“你看着她把符咒做完,做不完你跟她一起去外面跪着。”
“是,师伯。”
等自家师父走了,曲水萍才走出来。
“师父真是的,不就是忘记一次了。”她朝自家师父吐了吐舌头,“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也就是在这山上,天天要被师父打。”
“师伯对你已经算好了。”荀萧天把火重新生好,开始做饭。
“他还能怎么凶?”
荀萧天看向她,“我小时候,我师父按着我的手给师伯甩了一巴掌……然后师父被师伯从山上追到山下,又从山下追到山上。”
那场面,他毕生难忘。
曲水萍略有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