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喝了,我们出去走走。”她拉着他走出酒吧,去吹吹风。
回山的路上,管云鸿才算是明白为什么荀萧天要她好好盖被子了。
本该燥热的夏夜,山风扑来,像是空调开到了二十度,冷得起鸡皮疙瘩。
冷风吹过,荀萧天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我好像是知道为什么我会喝醉了。”
他作为“破军”跟其他人之间的感应消失了,准确来说,是有人取消了他被赋予的权能。
“你不是‘破军’了,那我……”管云鸿试图去确认自己跟“贪狼”之间的联系,也没有感觉。
“回去睡会,早上起来立刻跟师兄报告。”荀萧天拉着她回去睡觉。
管云鸿点头。
次日清晨的阳光照进窗内,管云鸿爬起身,接到了一杯温水。
“喝点。”荀萧天把杯子递给她。
早上起床喝一杯温水,养生。
管云鸿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发现他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配上干净的脸庞,有些清爽感。
“师妹帮我剪的,我把昨晚的事跟她聊了一下……大概是有人把‘破军’的权能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这样……”管云鸿感觉事情棘手了起来。
失去了“破军”的权能,意味着他们失去了一个跟星坠谷联系的渠道。
荀萧天并不着急,“暂时也找不到人,你有什么要做的,我陪你去吧。”
他并不会因此焦虑,那些人要做什么,也总需要酝酿一会。
“你知道旧王城吗?”她询问着。
“旧王城……不是很清楚,有什么提示吗?”
“也就是常业死之前跟我说,让我去找去旧往城的路,还说什么语言……”她没什么头绪。
“是铭文吧?”荀萧天拍了拍她的头。
像常晏这样的,活了很久的古老存在,跟他有所联系的语言,应该也跟他一样古老。
“铭文……也对。”管云鸿若有所思。
她想起了荀萧天帮她翻译的那些龙骨记载的故事。
两个隔河相望的部落争斗,最终融合为一家……
管云鸿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你那时说过,你们山上的思过崖里有拓印吧……”
“嗯,走吧。”他伸出手,牵着她,往思过崖的方向走去。
两人拿了张地图,作为推理地点的参考。
半路上,两人又碰上了昨晚跑进来的两个孩子,他们打着哈欠,目光追着牵着手的两人。
“那个
是昨天看到的小师叔吧?”女孩子对荀萧天的脸还有些印象。
男孩摸了摸下巴,“真的不是鬼啊。”
“长得那么帅不可能是鬼啦!”
“别花痴了,晨功要开始了,慢了会被骂的。”男孩拉住她,往山下走去。
思过崖。
建立在宗门中一个陡峭的山壁上,除非修为够强,否则一般的弟子都只能在这里待着静思己过直到结束。
洞窟口摆着个“静思己过”的牌匾,荀萧天打开手电筒,走在前面带路。
“师父以前老是被掌门师伯抓到这里,她经常跟我吹嘘,说她有一百种方法爬下去,不过每次被抓过来,她都是老老实实待着到师伯来接她。”荀萧天说着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