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袖走到一棵树附近,正好见到树上折断的树枝和地上的痕迹。
“人落在了这里。”她若有所思。
应该是有人把管云鸿带走了。
管云鸿被佘白扇了两尾巴,自己一个人应该跑不掉,应该是被人救了。
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带管云鸿去疗伤了。
她抬脚,往最近的医馆走去。
医馆内。
“这个地方,你带我去。”管云鸿松脚,将佘白的尾巴提起,拍了拍灰,捏了两把,凉凉的。
天气渐热,大夏天抱着这条尾巴睡觉应该很舒服吧?
佘白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
“确定,就是这个地方。”管云鸿点头确信。
虽然说她的选择看起来很蠢,但是,只要谁都想不到,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叶栖竹也饶有兴趣,翻了几颗药出来,“你带上这些药,感觉不舒服就吃两颗。你们现在立刻出发,我会拦住来人。”
“谢谢姐姐,那我们就先告辞。”管云鸿拿了药,跳上佘白的背,“走。”
被当成坐骑,佘白有些委屈地瘪瘪嘴,打开窗飞速离开。
待两人走后,叶栖竹将处理伤口的医疗垃圾扔进药炉烧了,将床铺处理干净,就听到了门口传来声音。
“医生,有没有见到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谢袖走进门,扫了一眼四周。
叶栖竹没有抬头,扇着药炉,继续煮药,“没见过,怎么了?”
“没见过?”谢袖满心怀疑地靠近,“那你炖的什么药?”
说不定是炖给管云鸿的,她受伤那么重,除非神医在世,要想痊愈,必然要喝些汤药。
此刻,叶栖竹终于抬起头看她,“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炖给自己喝的,不成?”
“闻着挺苦。”她心头更是怀疑。
“是药三分苦。”她随意应着,眼睛扫过刚才管云鸿躺过的床铺。
谢袖注意到了她这个眼神,连忙迈步去里间,却在半道被人抬手拦下。
“你要做什么?这算是入侵民宅了。”叶栖竹冷声警告着。
谢袖甩出几根丝线,“不好意思,我就是来入侵民宅的。”
不想她手中的丝线并未碰上这女人的手脚,反而被这女人抬手打了一掌。
“你找死。”谢袖手上丝线翻飞,扯住面前人的手腕。
不料下一瞬,她面前的女人直接抬起手,硬生生扯断了她的丝线。
这一幕直接把谢袖震撼到了。
这女人应该是个医师,可医师不是应该更爱惜自己的双手吗?可她居然直接硬生生扯断了自己的胳膊。
疯了吧?
“我说过不准进去。”叶栖竹警告着,随后缓缓用气滋养着扭伤的伤口,将手腕扭回原样。
大约是她这一操作太过彪悍,谢袖倒是没有真的敢进去。
一个可以随便扭断自己手腕再治好的疯子,她要是真的招惹上了,下一个被扭断的可能是她自己。
“你有病吧?”谢袖咬牙,只能选择硬闯。
叶栖竹脸上覆着淡淡的笑。
果然,跟管云鸿说的一样,只要她拦住谢袖,谢袖就会真的以为她窝藏人,进而跟她斗起来。
等她被消耗了精力,再看到里间空空如也,心里应该会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