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端茶的侍者捏紧了茶壶手柄。
他有些怕这姑侄俩突然打起来。
“那就好,要是我们玉家有人私通邪修,就不好向爷爷交代了。”
玉锡濯假惺惺地回着话,并不知自己无意中说了真话。
“怎么会?不过我们要是不能把最后一件拍品拿回去,一样不好向爷爷交代。”
玉折曦把话题转了个弯,说到了正事上。
忽而包厢内投影的镜头一转,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镜头里,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让她脸上的表情一滞。
霍玉清不应该在元盟吃牢饭的吗?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有什么大佬把她保出来了?
难道说是瞿中楠?不对,那老头子怎么会认识霍玉清……
曲水萍?笑死,白鹿山自那之后一直避世,门下弟子非天灾人祸不出山,还会来救霍玉清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丫头?
“小姑,想什么呢?”玉锡濯打断了她的思索。
“我只是在想,我们要拍卖的东西,应该有很多人眼红。但这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那张卷轴经过鉴定,可能是传闻中上古天书的一页。”玉锡濯按着太阳穴,“上古天书啊,听说只要参透一部分,就足以成为当世强者。”
“无稽之谈。”玉折曦冷哼。
她心里却有了计划。
现在她身体虚弱,无法动用自己的术法,但还好有“武曲”从旁协助……正好,让“武曲”去大闹一场,混乱中把书抢到手。
“也不算无稽之谈,二十多年前的管彻,听说手上就有一部分的天书书页,虽然现在已经没落,但不失为一段传奇。”
“管彻?”玉折曦微愣。
她听“贪狼”提起过,十九年前,“巨门”和教主遇上了个麻烦,被堵着反反复复抹杀复活。
这个时间点,倒是挺合的。
“那个关小燕,我记得白家人说她是小管彻来着……这年头谁都能碰瓷管彻了吗?”玉锡濯讥讽。
管彻是天纵之才,少年成名,那关小燕三十多了,以后成就已经被年龄限死了,根本不可能达到管彻的巅峰。
“你这么一说,倒还挺像的。”玉折曦喃喃。
她突然发现,那个关小燕和管彻有几分像,不同的是管彻是沉稳深邃的海面,而关小燕是烧灼荒原的野火。
这其中,有联系吗?
看台下,末等席。
管云鸿只是戴着墨镜,静静地听台上人员介绍着商品。
而霍玉清则是坐在她身侧,神情紧张。
左右的谈论声不自觉地被她塞进耳朵,仔细咀嚼。
“那不是玉家的亲戚吗?听说昨晚被抓进去了?”
“这么刑,还能放出来,不愧是顶级世家,能量很大嘛……”
霍玉清捏着拳,心有不甘。
忽而身侧伸出一只手,缓缓捏开她的拳头,放在座位边的扶手上,摆好。
“别想太多,钮祜禄玉清。”管云鸿安慰她。
“……你还是叫我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