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人她就想起自己开分前崩溃的心情。
沈峻脸上的愧疚之色更重。
他是因为爱而不得对管云鸿下了手,还把人害进医院,但他这些年是真心悔过自己的行为。
那天管云鸿靠在医院病床上的午睡景象仿佛刻在他的心脏上,少女干净漂亮的脸蛋苍白着,像是缺水枯萎的纯白花朵。
她睡梦中颤抖的睫毛仿佛在控诉他的狠心,在往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在这些年种子破裂发芽,绞得他心脏碎裂。
他希望,如果有一天他能再遇见管云鸿,他要补偿她,补偿他所有的罪孽。
沈峻拦在她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我不求别的,只要你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滚。”管云鸿狠狠扇了个巴掌过去,推开他肩膀往前走。
跟这种人待一秒都是对她灵魂的污染。
不想沈峻忍着痛,抓紧了她的裤脚。
“你有完没完?”她恼。
耐心是消耗品,而沈峻正在将她的耐心一点点耗尽。
“我只是想……”
管云鸿深吸一口气,另一只脚踢向他腹部,随即抬脚挣脱,拔腿就跑。
跟这人待久了,她会忍不住犯罪的。
一路跑进图书馆,她开始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你很讨厌他?”荀萧天问。
“以前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别多问。”管云鸿没有兴趣回答,连带着态度也变得很差。
他声音温和地笑,“我突然有个想法,要是你生在我们师门就好了。”
“为什么?”
“在他第二次靠近你之前,大师兄一定会找理由带我们去给他套麻袋揍一顿。”他一字一句说着,仿佛闲聊。
管云鸿翻书的手一顿。
这位大哥请不要用这种平淡得仿佛今天吃啥的语气说出仿佛天凉王破的话。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腹黑。”她嘟囔着。
荀萧天稍微理解了一下,“城府吗?我确实有一点。”
以他过去的处境,没点城府早被“贪狼”找手下解决了。
这种一本正经承认的样,更腹黑了。
管云鸿不多想,开始翻资料。
很快她就翻到了需要的资料。
“出土地区的祭祀礼仪——会用挑选出来的奴隶和猪牛羊做祭品,以求来年丰收……”
管云鸿一字一句地读着。
“……被挑选出来的祭品经过打扮会被其他奴隶抬着一起……也就是说图画上那个人不是祭司,而是祭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