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条像样的龙袍都没有,还妄图做太子。
“这画……”
肖瑶鄙夷道,“这画是别人画的,你就算练一辈子,估计画出来也只是小鸡啄米罢了。”
“嗯。”管云鸿点头。
下一瞬,她直接抬手,将那幅画扯下一片。
肖瑶瞬间傻了。
她本以为管云鸿会回击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不想这女人发疯,直接把人的画撕烂了。
回神的瞬间,她反应了过来,声音拔高了八个度,“撕画了!有人故意搞破坏把画撕了!”
管云鸿要作死,她就帮她一把。
周围的目光在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管云鸿并不在乎旁人的目光,直接将那幅画扯下,撕了个烂碎。
屈老本来在好好地应酬,一听说自己看中的学生的画被撕了,当即跑了过来。
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没什么比他们亲手画就的艺术品更珍贵了。
“是谁,谁撕的画!”他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我撕的,你有意见?”管云鸿把纸张团成一团,“这么烂的画,留着都辣眼睛。”
“你,你知不知道,一个画家根本不可能画出同样的一幅画,就算勉强相似,意境也不一样了!”屈谷恨不得现在就撕了这个小服务生,像是她撕烂这张画一样。
“知道,笔墨伺候,我赔您一幅更好的。”管云鸿把碎纸扔在一边,“到时如果您不满意,再向我索赔就是。”
屈谷被她这嚣张样吓愣了。
按说管云鸿现在应该哭着求原谅,但她如此胸有成竹,说不定真的有更好的作品。
他心疼画,却有些想看看她口中更好的作品。
纠结了一会,他咬牙,“拿笔墨来,你要是画出来不能让我满意,三倍赔偿。”
管云鸿权当没听到,只是提起笔,蘸了墨,用每一支笔在宣纸上写了个字。
“她在做什么?”翁乐凡也注意到了人群中间的管云鸿。
奈何她站得偏,个子也不高大,挤不进去。
“试笔墨,这是她作画前的习惯。”
屈谷给的画具不一定符合管云鸿作画的习惯,她要先试试手感,再开始作画。
徐漫研摆出副看戏的样子,丝毫不担心人群中间的管云鸿。
而盯着管云鸿的屈谷也渐渐萌生出了些许好奇。
莫非她还真的能画出更好的?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毛遂自荐,要先撕烂别人的画?
疑惑之间,他看着管云鸿落下第一笔。
饱蘸浓墨,点在画卷一角,又再次落下。
收笔,管云鸿换了支细笔,对着白宣上两点墨迹的轮廓勾勒起来,不过寥寥几笔,两方怪石落于纸面。
屈谷忍不住凑得近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管云鸿的画风有几分熟悉,他似乎在哪见过。
“你……”他还未开口,一点墨迹落在他鼻尖上。
管云鸿甩了一点墨后,转而低下头,提醒他,“别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