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卿道:“我会施法把依附在她上面的那缕灵气分离出来,那样就不会再出来了。而且她是你,是你某些时候内心身处的一些自我相异的心思,他们可能会有片刻的对立,但那都是你。”
殷夫人听完深受启发,十分感激道:“活了大半辈子了,今日方才明白我的痛苦竟是源于自己,不同的心思不应该相争,而要相容,受教了。”
殷老爷握紧了殷夫人的手道:“夫人,我日后也一定多些时间陪你,你有心事就尽管讲于我,我们是大半辈子的夫妻了,什么样的事都抵不过你的重要。”
几人也没耽误,立即取出珠子,施法把那一缕藤灵分离出来,然后把殷夫人的那抹意识注入殷夫人体内。分离出的藤灵交给了宴儿保管,毕竟宴儿做为丘君的血脉,存放藤灵更合适。
白允卿又问了藤林的位置,以便日后去查探。待这一切做完,白允卿道:“既然二位重归于好,那我们也算完成了委托,在这里便告辞了,祝二位恩爱百年。”
殷老爷和夫人相视一笑,这也算是此次委托最圆满的一幕了,他们还想留几人多住几日以表达感激之情,但是桃夭几人推辞了,不过给的银子多了一倍。他们也不耽搁时间,直接去找了鸣星。
彼时的鸣星正坐在缥缈苑大门口撒泼,或者换个说法叫乞讨。看见白允卿几人远远的走来他十分兴奋,对着几人轻声喊道:“快来呀,快来快来。”
走近之后,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连桃夭都失了清冷大笑出声,宴儿蹲下来看着衣衫凌乱的鸣星道:“鸣星,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凄惨,是哪位姑娘夺了你的清白?我去揍她。”
鸣星本来看见他们几人是喜悦的,但是他们不可怜他,竟然还这样毫不收敛的嘲笑他,于是便生气的背过身去。这时门口有一个棕色短衫的杂役鄙夷的看着他们道:“这位公子是你们的朋友吧,快把他弄走,告诉他以后没钱可别来了。”
白允卿听完这话,揪着鸣星的后脖领,让他转过来看向自己:“你在这么干什么了?怎的银子都花完了?”
鸣星有些心虚的小声道:“就是喊了几个姑娘一起喝酒,谁知道这姑娘这么贵啊!”
白允卿低声说:“活该被扒衣服!”
桃夭道:“只是我们还需要进去找度兮姑娘,看她到底有什么古怪。”
白允卿道:“嗯,只是这样贸然去找,她肯定会警惕,不如我们隐了身悄悄打探。”
鸣星道:“你隐身去监视一个花魁姑娘,也没见你有多清高,还不是一样心思不纯。”
白允卿辩驳道:“我是与桃夭一起,自然在某些时候会回避,而且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保护桃夭。”
鸣星明显不服气,也不相信他的说法:“哼!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