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聚众闹事?”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人群中不知何时让出一条道,迎面走来一队穿盔甲、持长枪的士兵。
“哪有什么人闹事,韦统领,有您在,谁敢闹事?”老鸨迎上去笑着圆场。
韦统领沉着脸,略过老鸨,走到场中央,左右巡视着现场。他指着一地狼藉,质问老鸨:“没人闹事,那这些桌椅是怎么回事?”
“这……”
“咦,宋公子也在?”韦统领没等老鸨说话,便走向宋威龙,敏锐地瞧见宋公子嘴角的血渍,“宋公子受伤了?何人所为?”
宋威龙面无表情,冷漠道:“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对对对,事情是这样的……”苏晴笑着走到宋威龙身边,很热情搭在宋威龙的肩膀上,对着韦统领解释:“这位公子喝多了,没站稳,从二楼摔下来。我们几个想接住他,于是将酒桌掀翻,可惜最后没接住。”
“哼!”韦统领冷哼一声,对这种谎言嗤之以鼻。现场明显有打斗痕迹,既然双方都没说实话,他也不好当面发难。
“我们走!”
看着韦统领带人撤离走,苏晴立马拿开自己的手,很是嫌弃地甩了甩。
“宋大公子,那我们继续?”
苏晴还想跟宋威龙过过招,一旁的周墨却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角,悄悄道:“苏兄,撤!”
苏晴不解地看向周墨,似乎是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罢,周墨率先离开。
苏晴不明所以,给了沈浪一个眼神,尔后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直接甩给老鸨,头也不回地走出仙云楼。
宋威龙虽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他担心韦统领会折返。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他们还未出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哼!看待会你们怎么跟父亲大人交代。”
宋威龙一肚子火,连小玉姑娘都未带走,便气冲冲地跑回家告状。
……
刚走出仙云楼,苏晴便拉住周墨问道:“小道士,到底怎么回事?”
“我被人盯上了。”
周墨自从修炼坐忘经后,神识就非常敏感。一进仙云楼,他就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总是萦绕在他身上。
起初他并未在意,只当是自己穿着特别,被人盯着看实属正常。
可是当他施展“羊毛”后,那道目光就变得非常强烈,仿佛是在用意念扫描自己。
那股因情绪波动而外露的气息,让他感觉非常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仔细扫视过人群,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才着急离开。
苏晴有些狐疑,闭目感应,摇头道:“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在跟踪。”
他沉吟片刻,接着道:“我们先走,如果是一流之上的高手,那就麻烦了。”
周墨点头应答:“行,去我那吧,我住的地方偏僻。”
……
宋家府邸,书房。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大案一旁,置有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副《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宋家家主宋福正端坐在宝椅上,面前摆着一副棋谱,黑白相间,布满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