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砰。”

周墨摸着额头，小声埋怨着：“这逍遥游也太难练了吧？”

这几日，在天狼的指导下，他进步飞快，很快就将逍遥游入门。只不过位移方向总是出现偏差，不受控制。

一开始，他经常从空中摔下来，脸朝下，狗吃屎。熟练以后，这才保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

只不过，在练习过程中，他还是会撞到墙，使得额头上青一块紫一块。

“已经很不错了，你修炼逍遥游的天赋，能在周家子弟中排前十。”中年人鼓励道，“小子，好好修炼，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打扰我。除非你有生命危险，否则我不会出现。”

沉默片刻，周墨试探性地喊道：“前辈…前辈…”

无人应答，看来天狼已经切断了二者的神识链接。

周墨大松一口气，此前他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有些私密的事情一直不敢做。

他吹着口哨，来到如厕方便，果然顺畅多了。

……

周墨站在仙云楼前，看着门口的车水马龙，不禁有些感慨：有些人的一天是从早上开始的，而有些人的一天则是从晚上开始的。

楼有三层高，门前挂着一块红漆木牌，上书“仙云楼”三个大字。

仙云楼作为扬州最大的风月场所，天还未黑，就已经人满为患，喧闹不已。

进出楼里的客官，皆是锦衣华服，非富即贵。

周墨在楼前驻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进去瞧一瞧。

他刚到门口，便被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拦住，“这位公子，您有牌子吗？”

“牌子？”周墨愣住原地。

难道进去还要什么通行证？

也对，这消金窟，没点财力，还真不好意思进去。

正当他准备掏出一锭金子，来证明自己是有钱的大爷时，迎面走来一个风韵犹存的熟妇。

她水蛇腰一扭一扭，热情地朝他笑着。

“这位道爷，她是新来的，不懂事。您里面请，里面请。”

熟妇做出邀请的动作，半弯着腰，胸前春光半露，十分诱人的白皙。

周墨余光一瞥，便收回目光，挺直腰板，大步走进仙云楼。

“姑姑~”小姑娘挽着熟妇的胳膊，娇嗔地喊了一声。她盯着周墨的背影，脸上写满了好奇。

熟妇用玉指戳了小姑娘额头一下，略微责怪道：“你呀，平时教你的时候不认真，刚才差点得罪人了，你知道吗？”

“啊……”小姑娘闻言有些慌张，吃惊地张了下嘴巴。

“看到他穿的道袍没有？袖口上纹着一只仙鹤，那是纯阳宫外门弟子才能穿的服饰。这样的人，咱们得罪不起。”

“姑姑，您说，道士会来逛青楼吗？”

“有是有，不过像他这样穿着道袍明目张胆来青楼，确实少见。”熟妇一脸认真，“我知道你的心思，不管他是不是纯阳宫的，都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你呀，放机灵点，没有下次了。”

……

仙云楼不愧是扬州第一的青楼，光是楼里的装饰摆设就让周墨目不暇接，有种刘姥姥逛庄园的感觉。

楼里人声鼎沸，各色人等都来此消遣。有穿着锦衣玉食的富贵客，有身怀绝技的江湖侠士，有执笔为生的文人墨客，还有吹拉弹唱的歌女舞娘。

楼正中央是一座舞台，上面正演着一出《白蛇传》，引得阵阵喝彩。

没有理会四周的莺莺燕燕，周墨独自走到一个空桌坐了下来。

他不是来找乐子的，而是到这里打听一些江湖轶事，最好是关于九天的一些消息。

他可没忘记，要寻找山河社稷图碎片。

不过话说回来，这仙云楼里的姑娘，各个都是水灵灵的，身姿曼妙，媚而不荡。

点了一桌子酒菜，周墨悠哉地倒了一杯酒，小酌一口，然后竖着耳朵听前桌之人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