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半晌,云靖儿一甩衣袖,从小道童脸上收回目光,说道:“我犯不着和你一个小孩子虚耗时间,本姑娘自去找杨昰,定要他当面同我把话讲清楚!”云靖儿说罢闪身绕开小道童,走至门前。
“你干什么去?”小道童急忙问道。
云靖儿答道:“我不是说了吗,本姑娘要去找杨昰理论……”
未等云靖儿说完,小道童突的飞驰两步堵住门口,厉声说道:“你……你不能去!”
云靖儿一愣,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小道童眼神闪烁似有隐情,他想了良久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你不知道,原本师尊严于律己,每日必会打坐诵经,体道悟仙,从无一丝懈怠,对待我们这些弟子也是心平气和,平易近人。岂料自你来到观中,师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无心功课,整日躲在房中长吁短叹,看到我等更是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而且师尊最喜棋道,平日里总要和几位师兄们对弈几局,但现在一连数日师尊都没有再下过一盘棋……”
云靖儿冷哼一声,说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小道童说道:“怎么跟你没关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师尊,讲师尊的坏话。”小道童瞪着云靖儿,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师尊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也不明白你来此的目的,但我心里清楚师尊是大大的好人,绝非你口中的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徒。”
“大大的好人?”云靖儿听罢又是一声冷笑,她朝前迈了两步,说道:“这事和你无关,本姑娘不愿同你浪费口舌,你快点让开……”
小道童寸步不让,死死的守在门口,说道:“怎么和我没关系,若不是我把你领回观中,你焉能见到师尊,师尊又怎会烦闷懊恼?为了此事我常常自责不已,真后悔那日所为。”
云靖儿想起前日如非巧遇小道童,自己现在在哪里还真不好说。她心头一软,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道:“小道长,我与杨先生的事并不是你能解决的……”
小道童抢言说道:“你和师尊之间的事我尽管不清楚,然而既为水云观的弟子,便应替师尊分忧。”小道童头颅高高扬起,继续说道:“方才我已讲的明白,自你见到师尊后,师尊便心神郁结,茶饭不思,如此下去怎么得了!既然师尊让我把包裹交给你,你就该拿了包裹离开水云观,我又岂能容你再去搅扰师尊?”
云靖儿怒气填胸,说道:“你这小牛鼻子真不可理喻!那日杨昰亲手把财食八方的金牌送给我,并说日后……”
小道童打断云靖儿的话头,说道:“什么财食八方,什么金牌?我只知道一件事,做人做事切不要强人所难,否则跟强盗、无赖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