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吕文焕来到制置司,拜见史宅之。阑
“卑职吕文焕见过制置相公!”吕文焕抱拳躬身,“卑职有伤在身,请相公恕卑职不能行全礼。”
史宅之打量吕文焕一眼,微笑道:“吕将军不必多礼。”
吕文焕连忙道谢,“卑职谢相公体恤。今后定为相公马首是瞻。”
史宅之摆摆手,笑道:“吕将军,本官听说你兄长吕文德被临沂王委任副统制,你为何选择归顺朝廷?”
现在史宅之对吕文焕来投,心中抱有疑虑,还不清楚是不是赵泰诡计。
吕文焕闻言满脸气愤道:“相公莫疑卑职。我与兄长原是淮西全相公麾下将士,蒙古南寇时军队被打散,见齐军南下增援,于是前去协助齐军渡河,却不想被临沂王借机吞并了部众。”
史宅之看向夏贵,见后者颔首,不禁道:“原来是淮西将士。”阑
前面投过来的马得功,是巢湖水匪,也是宋人。
这么看来,赵泰麾下宋人,还是心向大宋的。
吕文焕接着道:“临沂王表面是提拔我兄长,实际上副统制根本没有实权。他将我兄长调离,可以说是明升暗降,好借机派遣心腹控制我们带过去的淮西将士。”
史宅之心中分析着吕文焕的话语,扪心自问,他是赵泰也要这么做。
史宅之心里省视着吕文焕话语的真实性,脸上却看不出他有丝毫怀疑,“临沂王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光彩。”
吕文焕道:“临沂王除了想吞并我们的人马,在对待我们和齐军旧将上,也不公正。这次马得功来投靠相公,卑职和军统制王秀都有责任,可是临沂王未处罚王秀,却当着全军的面打了卑职三十军棍。如此赏罚不明,区别对待,卑职怎能继续为他效命。”
说罢,吕文焕便要去解衣服,向史宅之展示被打烂的屁股,“卑职本为淮西旧将,此次归顺绝无二心。相公若是不信,可看看卑职身后伤势!”阑
史宅之等吕文焕脱掉衣物,看见身上恐怖的伤痕,才摆手道:“吕将军,本官没有不信任你。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把衣服穿上!”
吕文焕穿上衣物,向史宅之行礼,“相公,临沂王控制军队,不听朝廷调遣,其志不小。若任由发展,恐为朝廷祸害。卑职乃宋人,今日冒死向相公建言,请朝廷务必提防啊!”
史宅之听了吕文焕的话,不禁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感慨道:“吕将军真乃忠义之士啊!你且在楚州城内养伤,带伤好之后,本官定然不会亏待!”
吕文焕却道:“相公,卑职来投,齐军必然军心动摇。现在正是招抚北岸齐军的最佳时机,卑职愿意写信,让更多将士回归大宋!”
史宅之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没有异议,他本就是为了挖赵泰墙脚,现在吕文焕能继续喊人过河,他自然求之不得。
史宅之当即便道:“好!若是你还能招来北岸兵马,本官重重有赏!”
吕文焕抱拳,“卑职绝不会让相公失望。”阑
史宅之满意颔首,“你有伤在身,下去休息吧!”
吕文焕问语,却杵着没走。
史宅之微微皱眉,“你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