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您忙,申时末我来寻你。”
三人走出校场,霍去病拱手向张启告退,张启微微颔首,背着手走远。
“君上真要教他?”
路上,白星不解的问道。
张启微微一笑:“比起以后遇到的时候被他乱拳打死老师傅,还不如让他的路数与我一样,届时就全看经验了。”
“他有这等本事?”
白星有些不信,在她眼中,如今的霍去病不过是一介小童,才十四五的年纪,能做些什么?
“呵呵,这种事,谁知道呢。”
张启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按照历史的原本进程,霍去病会成为历史上所有武将的追求,但是现在
谁知道呢。
“如何?”
交黎都尉府。
卫青一身长衫跪坐着处理公务。
虽然他的都尉身份是临时的,但该做的事,他向来一丝不苟。
底下,几名过来的军中游哨半跪在地上禀报。
“半月走访探查,张启此人的来历清白,却是辽东张氏子侄,而且他就在无虑县担当县尉,说是为保当初驰援不力,被匈奴所残破过的百姓。”
一人说完,另一人又继续接上。
“张启此人在辽东声望不小,当初那五百破万,万骑破十万亲眼目睹者甚多,特别是被他救下的那三千本地百姓,更是对张启多有推崇。”
上座。
卫青手中批改军务的笔停了下来。
“这么说,这人是个完人?”
“呵,世上哪有完人,有的,只是藏得太好了而已。”
“借着探,这些东西与陛下的密探所查出来的一致,我要一些不一样的。”
几个探哨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难办,他们是军伍中的游哨,打探敌情,从事破坏行动他们擅长,但光让他们去查一个人,这有些专业不对口啊。
不过上边一句话,下边跑断腿,几个探哨拱了拱手。
“诺。”
探哨离去,卫青也从软塌上站起身,理了理长衫的下摆,背手走到窗框处:“去病儿,你能带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回来吗?”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张启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与霍去病兵击。
有时,他们能从申时末打到戌时初。
直至霍去病浑身被汗水浸透,倒地不起。
不过少年郎就是精力充沛,被羽林郎们抬回去,泡一晚药浴,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
伸出手,张启接住了屋檐下滴落了一滴水珠。
白星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撑着一把纸伞。
“下雨了。”
下雨了,雨势不小,颇有一种天塌的感觉。
“让陆木下令,调山脚,坡地,河道旁的村落撤离,这雨太大,易发洪水,泥石流。”
“诺!”
白星领命,正要走,但是看到手中的纸伞,犹豫了起来。
乡民会如何她并不关系,在她的眼中,那些人的生死并不比张启淋到雨水重要。
她又不想打搅正在观雨中的张启,一时间不知如何。
一只手从她身侧伸出,霍去病低声道:“白星姐,我来吧。”
白星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握伞的手掌,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