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终是办公的地方不宜闲聊,我等还是出去说吧。”
不一会,张启便从失神的状态清醒,踏步而出。
而他的动静也将激动中的霍去病惊醒,他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有些兴奋的问道:“张将军,您真的只带了五百人就于野战之中击垮了上万匈奴人?还救回了三千多的辽东百姓?”
“嗯,确有此事。”
张启也饶有兴趣的回应着霍去病,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位见到的历史名人,聊聊不吃亏。
“那张将军是如何做到的?匈奴人的骑术非凡,一旦他们有所准备,我们汉军根本无法追上。”
霍去病叽叽喳喳的,没有一点史书中所记载的冠军侯该有的稳重。
“无他,乘其不备,攻其不意,既然匈奴人有所准备我等追不上,那便不要让他有所准备,直接将刀子送进他们的咽喉,然后便可胜之。”
霍去病挠了挠头,他总觉得张启哪里说的不对,但又觉得很有道理,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
闲聊着,两人走出了县衙,来到一处偏院。
霍去病的八百羽林都在县衙之外,县衙乃是一县重地,即便是他们在无公务的情况下也不得随意入内。
“然后我带着我一路收拢的有志之士从两王腰侧杀出,直接将他们的阵脚冲乱,靠着我等的牵扯。
几千辽东军结阵与丘后而出,以城卫卒,辽东军,以及乡勇三力合击下,便将望平之围给解了,本来还是有机会留下两王中的一个的,不过我等的伤亡也不小,所以便放弃了。”
直到坐在了偏院的石凳上(乌桓凳张启两人都还在聊着当初的辽东战事。
不过一直都是霍去病再问,张启再答罢了。
“张将军神勇,真想当天我也在将军军中,与将军一起杀匈奴!”
“哈哈哈,有机会的,伱这般年纪就已然是军中亲卫,总有一天,你会与匈奴有一战的,只要那时你不要怕就好,奋勇杀敌,同为血肉,谁先遭刀子,谁就是败者。”
“我才不会怕!陛下说匈奴人皆是土鸡瓦狗,我从小最擅长的就是抓鸡打狗!
真到了跟匈奴人打仗的那天,我定要亲自宰杀几级奴首,送与将军!”
“好!有志气,那我便等着你送来奴首,届时我定与你满饮。”
张启呵呵笑道,心里没有半分怀疑霍去病所言,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时,双方之间的身份是否都已改变。
而且
‘或许也不远了。’
想到自己对军臣单于的谋划,张启心底呢喃了一声。
“将军那日立下如此功绩,今日怎会沦落到一县县尉,可是辽东张氏妒忌将军的才能!”
聊了一会,霍去病忽的向张启问道。
“若是辽东张氏容不下将军,去病恳请将军随我入营,有陛下与舅舅在,将军的才能定能全都发挥出来!”
看着一脸郑重的霍去病,张启又是莞尔。
“叔父与我关系甚好,当日他便要我领辽东军伍守卫辽地,但你可知,辽东诸县太平,唯有此地是唯一受难之地。”
“若那日我在快点,想必此地百姓亦能得以周全,可惜没有可是,无虑县受难,虽与我无甚关联,但我却愿请命无虑县尉,守一县百姓安宁,如再有当日之事,我定能护住辽东门户。”
“原来如此嘛。”
霍去病看着有些慷慨激昂的张启,他脑海之中原本那家族间的勾心斗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胜不骄的绝世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