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启啊,心思当真是缜密,不过也好,缜密的好,哈哈哈,广儿啊,多学学汝启兄长,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辽东太守府,回到了辽东的张广将那日与张启的交谈全部述与张毅。
意料中的暴露没有发生,反而是听到了自己父亲夸赞张启的声音。
“父亲?”
张广不解。
张毅抚须笑道:“广儿啊,吾等乃儒生也,但学儒可,像儒可,却不能处处以儒生条框束缚吾等。
之前吾还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张氏押在启的那条船上,他太强亦,宛如昔日霸王,五百破万,万骑胜十万,吾本以为,启会走霸者之道,如同那项羽一般,但今日所闻,吾知晓了,此赌吾胜了。
启非霸王,过刚易折,启更像是高祖皇帝与霸王的结合,既有当世最顶尖的勇武,亦有高祖皇帝那略显赖皮的手段,如此甚好啊,哈哈哈。”
太守府中,张广听着张毅哈哈的笑声若有所思。
片刻,张毅的笑声停了下来,他看着张广,开口道:“将这几个人调往候城,无虑。”
说罢,他从袖袍间取出了一张布帛递给了张广。
张广看着布帛上的十几个名字,有些疑惑,因为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呵呵,别想了,都是启的人,在吾的地盘安插人手,真当老夫不知?
不过也好,将这些人调往这两县,皆提拔,也算是在两个都尉府有了眼线了,去办吧。”
张毅淡淡的道,张广拱手一礼。
乌桓城主府。
“君上前几日那般直言真的没有问题嘛?”
后知后觉的胡玲一大早的来到了城主府,她对张启如此坦白的与张广交谈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安。
正在看书,张启头也没有抬一下。
“无事,等着织网回信即可,若有人员升迁调动便事以成,若无,那也无妨,我说了张毅以与我同乘一船,他已经跑不掉了。”
“就因为那批毒酒?”
“嗯,我是边塞蛮夷,张毅与我勾连,汉朝那边不会放过他的。”
“且等吧,无事便不要打搅我读书了。”
张启依旧没有抬头,只看着手中那已然泛黑的竹简。
待得胡玲起身离开时。
他又悠然的说了一句:“汉朝会把目光放到辽东,那是因为现在各边郡的匈奴寇边已然放缓,他们有了余力,若再乱,他们自然也就将目光挪到其他地方去了,尔等无需有任何担心,按部就班即可。”
胡玲拱手,走出了城主府。
几日后。
一只信鸽飞到了乌桓,看着纸条上所写,张启哈哈大笑。
“我这叔父,当真聪慧,只是几言便知晓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来人,备礼送往辽东,让王犁率三百虎贲亲送!”
“诺!”
次日,王犁摸着胸口的那封信件带着三百虎贲千余役民将百来十架车架送往了辽东太守府。
一连几日,当马车进入襄平后,王犁亲自将张启手写的信件递交给了张毅。
看完信,张毅呵呵的笑了笑,看着底下的王犁问道:“启说汝是大才,让吾给汝谋个前程,不知汝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