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混凝土需要一段时间的凝固,这导致如今的内外城墙只有六米,只有堪堪边郡县城城墙的高度。
而为了跟上乌桓水泥的消耗,鲜卑那边再起了四座水泥窑,如今五座水泥窑日夜吞吐,可算是与乌桓建城的消耗持平。
除了城建,张启麾下三军也进行了扩编,游弈从六千人扩编到了八千人,战力最强血性最勇的虎贲如今坐拥一万,而鹰击军,在鹰的军令状下也进行了大面积的募兵,如今兵员一万两千余。
三十万的人口,张启征募了三万的军士,这些都是脱产军卒,十比一的比例虽然压力不小,但还能维持。
五月初。
东北三江之一的嫩江支流。
一艘大船悄然入水。
船坞码头上。
张启欢呼着,在他的欢呼声下,周围的三千多船坞工人也一同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喊。
他们欢呼的是船坞的第一艘船下水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工作上的一道里程碑。
而张启欢呼的则是那一种种高产作物,以及这个世界的财富正在源源不断的向他飞来。
欢呼过后,张启亲自登上了帆船,杨迪生以及一些船匠陪同,帆船顺游而下,对于水系图,船工与织网们早已摸查的熟门熟路,随着三帆落下一帆,帆船的速度快上了一截。
而随着三帆全落,张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有了速度的这个概念。
不过毕竟还是在江河之中,水网的变化千奇百怪,在享受过一次飚船后,张启便下令升起了两帆,只留一帆进行操作。
船头上,张启背手望着滔滔江水。
杨迪生就在他的身侧站着。
“大浪淘沙啊。”
望着江水良久,张启幽幽叹到。
“我想,即使等我们皆入了土,这山川水流依旧还是如此吧,以不争而争才是这世间最可怕的。”
杨迪生侃侃而谈,他除了研究三桅帆船,其他的空闲世间都在阅读张启让人抄录过书籍。
张启没有回头,依旧望着流水:“他们不争是因为他们无法争,而我不争,就是让这大好山河流落,哲学我不懂,也不想懂,迪生啊,帮我挑一些机灵的船工出来,我要让他们去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
“遵命,我的主人。”
杨迪生弯腰抚胸,默默退去。
船头上,张启呢喃:“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话是好话,但是这大世!”
“我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