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若是居延泽汉军拿不下呢?
张启笑了笑。
拿不下居延泽对于汉军来说不亚于当头一棒。
两次出征皆以失败告终。
虽然第一次名义上是大胜,但汉军将领却是自己知道自己家的事情。
这对汉军将领们的士气是毁灭性的打击。
继而他们会怀疑刘彻的决断,从而对汉匈对决的正确性保持质疑。
主和派会再度占据上风,黄老之学可能会再次被奉为主流。
如果这个时候。
诸侯王们再现七王之乱。
那满朝诸公该如何应对?
哼着小曲,张启走回了自己在邯郸的落脚地。
一切,等到明年便能见到分晓。
而自己,这一次将彻底登上这个华丽的舞台,并且,成为男主角。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
已是九月十七。
明日便是青菱公主与辽侯的吉日。
秋老虎还在作威,天气闷热的厉害。
赵王宫已经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尚公主。
这尚的地方自然便是赵王宫。
王犁等人已然来到了邯郸城内。
当然,只有千人到来,其他辽东军依旧在邯郸城外。
张启与刘澎祖的矛盾已经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在大汉境内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长安诸公对此都是呵呵一笑。
边塞之人嘛,与蛮夷能有多少差距,自会如此的。
而刘彻,也对这条消息颇为满意。
交恶总比交好要好。
一个边塞统帅,一个诸侯王,他们要是交好了,拿自己还能坐的安稳?
软塌上,刘彻不由的挪了挪屁股。
心里想到桑阳,一时间有些火热。
经过了半个月的探查,桑阳的身世已经被摸得一清二楚,是清白人家。
而桑商的捐赋,也让他入了宫改换了身份,成为了刘彻的侍中,常伴刘彻左右。
平日了桑阳高冷不苟言笑,但礼仪举止极佳,在一众大臣眼中算得上是一名有风骨的文人。
但在刘彻眼中。
这份高冷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望,或者说,他的征服欲望一直都是高涨的,只不过那是公事,而这却为私。
有时闲来无事间,刘彻都会挑逗桑阳,对他也备有宠信。
只不过面对刘彻的这些举动,桑阳不为所动,依旧是那般的高冷,虽礼仪上没有任何的僭越,但就是这般的作态,却让刘彻心里像是有猫在挠一般,心痒的厉害。
桑阳是高冷的人吗?
并不是。
在他还是叫信阳的时候,辽宁城主府的诸位同僚对他的评价皆是温文尔雅,但到了未央宫。
他高冷了起来。
因为,作为一个有征服欲望的帝王,桑阳的这般作态才能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欲擒故纵。
很明显,刘彻吃这一套。
桑阳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而另一半,需要等他入了刘彻的寝宫才能继续。
又是一日。
赵国。
“吉时已到!”
早早地,赵王宫的宫门便已经打开了。
一名太监站在城门楼上高呼着时辰。
而在邯郸城中,这报时声也是接连响起。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
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
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临水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