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王庭。
已经三天了。
陆木坐在软塌上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
这三天他把能演的都演了,奈何乌桓王就是不放人走。
一大早的就叫他喝酒,一喝就是半天,有时候甚至是一天。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在套陆木的话,想要知道鲜卑与汉朝究竟达成了怎样的合作。
而陆木肯定是不能说啊,东扯西扯,从秦胡之争扯到了胡匈之争,从汉朝建立扯到了东胡灭亡,反正是能扯的都扯了,扯的对不对,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以前就一村医,现在能有的眼界都是从自家君上那里听来的。
“君上啊,你们在不来我就没东西跟他扯了啊。”
陆木一脸痛苦的躺在了软塌上,嘴里喃喃。
“哈哈哈,陆参事,走随本王喝酒去,今日本王族中勇士猎了一头熊罢,虽不如秋熊肥美,但也能吃的满嘴流油,走走走,陆参事,别在床上歇着啦。”
看来乌桓王是铁了心了想知道鲜卑跟汉朝都说了什么,现在连请人都自己来请。
推脱不掉,陆木只能头疼的从软榻上起身,拱了拱手便随着乌桓王离去。
另一边。
一顶看守严防的毡房里。
几名游哨正被吊在刑具上被鞭打着。
啪啪——
“说,你们此次去汉朝究竟是为了什么?
别看我们的王对汉朝官员客客气气的,但你们这些鲜卑贱狗死上几个没人在乎!”
沾了水了皮鞭抽在身上剧痛无比,挨抽的游哨闷哼了几句,浑身流汗。
行刑的乌桓人看着痛苦的游哨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快感,随后又是一鞭抽出,让猝不及防的游哨哀嚎出声。
“说!我说!”
游哨哀嚎着求饶,周围几个同样被束缚的游哨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采。
行刑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耳朵凑了过去,不过他防着的就等着游哨咬他耳朵,然后他好借势杀人。
不过出乎他的预料,游哨没有咬他耳朵,而是切切实实的在说东西。
“我我们奉鲜卑王之命前往辽东郡递上降书,我们鲜卑愿举族投效汉朝,为汉皇帝牧马草原。”
游哨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听得行刑人目光呆滞,他没想到鲜卑人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居然想整族投效。
不行,他得速速告知乌桓王,他是乌桓王的亲信自然知道乌桓王内心也想与汉朝建立良好的双边关系,但是现在多了一支鲜卑,还是举族投效,这要是鲜卑成了,那乌桓在汉朝心里的重要程度就大打折扣了。
他们得尽早想个对策。
行刑人与周围几个乌桓人说了几声,随后匆匆扔下皮鞭离去。
行刑人一走,周围那些被束缚的游哨们对视了一眼,心底都松下了一口气。
为了拖延时间,他们不得不商量着先透露一些假情报出来,而为了让乌桓人相信,他们是真的硬抗了几天的刑罚。
直到今天,他们才松口说出了假定的假消息,游哨们也不傻,知道时间久了,乌桓肯定会杀人,用来杀鸡儆猴。
这个时间说最好,看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不过看样子,乌桓人是相信了,那么剩下的就只能看自家君上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