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布帛,陆木的字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难看,前面十几个确实有些歪扭,但是到了后面,他的字越来越规整。
这还是用炭笔在书写,要是换做陆木熟悉的毛笔,子体的模样想必会更漂亮一些。
字是正经的隶书,或者又叫汉隶,自秦传承而下,是祖宗的智慧传承。
虽然张启有许多不怎么认识,但是靠着形状与猜测,他发现这些字大多是关于药材与病理的。
这与陆木之前的医者身份有关。
“不错,你以后有空就教教我跟他们几个。”
张启粗浅的看了一遍,然后将布帛收了起来放进了怀里。
“郎君放心,陆木定当倾囊相授。”
陆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一旁,收拾好了东西的鹰朝着张启大喊道。
“启!都弄好了,可以走了!”
“来了!”
张启拉住陆木的手臂,拉着他边走边笑:“有了你,往后路上的风寒伤痛算是有保证了。”
几人翻身上马,迎着艳阳,再度启程。
唏律律——
马嘶长鸣,践踏着地上的雪花飞溅,九人九马在广阔的草原之上疾驰。
雄伟的山脉在为他们送行。
掠过地面的雄鹰展翅阵阵。
蜿蜒结冰的河流之下,河水刷刷刷的流淌着。
直至它们的终点。
路途走走停停,九人九马已经是满负荷了,草原马的耐力再强,那也需要休息。
每跑一个时辰,张启他们就要停下来半个时辰。
就这样走着,一连几天的功夫除了休息的时间张启会进入骑砍世界以外,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如今已经走出了数百里之外。
山脉依旧还在绵延着,寻常季节从山峰上流淌下来的雪水汇聚成了一条河,只是在如今这个季节,河水早已结出了厚厚的冰层。
“是胪朐河(lu2qu2。”
马上的陆木干咳着嗓子跟张启说道,他还是有些见识的,起码比一直是奴隶的鹰他们有见识。
“沿着这条河一直走会进入左屠耆的地盘,呼伦湖是难得的放牧好地方。p1”
张启也是大喘着气,每一口凛冽的冷口气进入他的鼻腔都有着强烈的痛感。
“那方向就没错,我们本就打算从左屠耆的地盘进入东胡人的地盘。”
望着蜿蜒的冰层,张启的目光远邃了起来,马上就要从人迹罕见的大幕进入到匈奴人的主舞台了,他们得万事小心谨慎了。
还在九人的队伍在规模上还是不差的,加上他们这些人都会匈奴语,即使遇上盘问应该也能顺利的蒙混过去,就算蒙混不过去,张启看了一眼马贵跟弩士,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