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在路上两次遇险,才死里逃生回来,孙权心里也是有一万个不同意。他又是真的怀疑乔玮是不是真的记吃不记打,好想口吐芬芳怼上两句。
但看到乔玮那双秋水清灵的眸子,那强硬拒绝的话就不得不在嘴边打了个转,用了更委婉的一个词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孙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嘴里“啊呜、啊呜”、腿脚摇摇晃晃地走到孙权的脚边,伸出手来要抱。
孙权再生气,看到这个来之不易又软乎乎的儿子,再大的脾气也得先收敛几分,伸手将孙登抱在了怀里,任由他的口水流在了自己的肩头上,也没露出半点嫌弃的意思。
见孙权的脸色有所好转,乔玮借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其实,我觉得,晋安兵也挺好的。”
什么意思?孙权瞥了乔玮一眼,没接话。
“就是……我的意思是说,安儿身边的晋安兵都是女兵,近身侍奉还能兼护卫之职。幼烨也好,幼燸也好,到底男女有别……”乔玮的眼神里写的都是“你懂的”。
孙权表示自己没看懂也没听懂。
“怪不得安儿听见你要回来,非说自己带着晋安兵去接你,你俩这打的是什么算盘啊!”
他忽然觉得有点后悔,不应该将自己这个妹妹交到乔玮的手里,让乔玮教导。当初他也是想让二人能借着授课多接触、多了解,从而能冰释前嫌。事实上,的确孙安对乔玮是冰释前嫌了,还顺便成了乔玮的“密友”,还是言听计从的那种。
孙安本来就是个跳脱的性子,再加上乔玮的“奇思”,二人可真是成了孙权该头疼的对象。
“没有什么算盘,我就是提出自己的意见,仅供采纳。”
哦,仅供采纳,那就是还有的选呗!
“那我选不采纳。”
乔玮终于有点儿急了,她都放下身段跟他撒娇了,孙权从前不是挺吃这套的嘛,怎么回事,这招数突然失灵了?
不对啊,去丹杨之前不还是挺管用的吗?就小半个月不见,怎么性情大变了?
孙权抱着孙登在前面走,徒留乔玮在身后满脑子不解。
徐幺娘到底是过来人,悄悄在乔玮的耳边献策道,“细君,服个软!”
那君侯的性子她也是看在眼里了,那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服软,她还不够服软呢!
徐幺娘轻轻地假咳了两声,“婢子的意思是,细君的服软儿还没服在君侯的点儿上。
就是……就是,晚上的时候……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