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幕僚说着深深的低下头,两眼不敢看李木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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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赵秀才正在书房内和诗友谈论诗稿。
这时门外响起零碎的脚步,白莲喘着细气,一脸汗水从外面走来。
“相公,相公。”白莲叫道。
赵秀才放下手中的诗稿,用惊愕的眼光看着白莲,咧开嘴巴,惊愕的问:“娘子,出了什么事?”
白莲站在房中央,说:“相公,我刚才在池塘洗衣服,从村外来了几个陌生人,从打扮上看像是衙门中人,他们走到我身边,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我当时吃了一惊,立即沉下脸来,直起腰,放下手中的衣服和棒槌,尖声问:你们是干什么,为什么贼兮兮的看着我?”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你是不是赵秀才的娘子?我说是,那个人威胁我,回去告诉赵秀才,让他识趣一点,否则的话…,相公,你是个读书人,怎么会得罪这些人?我不明白,所以匆匆洗好衣服回来,匆匆的来到书房。”
赵秀才说:“我知道了。”
“相公,你知道什么?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明白?”白莲一脸焦虑的说,眉头卷起,两眼圆睁,胸脯一起一伏。
“这些人是营州衙役,半个月前李木然派幕僚来我这儿买字画,我没有答应,我十分讨厌自己的字画去装饰那些贪官污吏,再加最近我和范大人交往频繁,李木然可能是出于忌恨,来警告我,说到底狗官想要我字画送人,据说狗官攀上了皇上身边红人李大学士。”
赵秀才缓缓的说。
诗友周进听了这话,拍案而起,瞪大双眼,激愤的说:“李木然这个狗官,太猖狂了,居然派衙役跑到乡下来,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相公,李木然这个狗官会不会报复我们?”
白莲一脸担心的说。
“娘子,放心,这儿不是营州,我谅他也不敢。”赵秀才冷笑道。
周进说:“赵兄,既然你和范大人是志同道合的诗友,你不妨把今天事儿跟范大人说一下,让他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赵秀才摇了摇头,说:“这点小事我不想打搅范大人。”
白莲锐声叫道:“相公,这不是小事,狗官李木然向来心狠手辣,他在我们这儿当知县时,开始三,五年还好,后来整个人就变了,变得连畜生都不如,你还是抽空去范大人那儿,跟范大人说一下,万一李木然报复我们,相公怎么办?”
赵秀才抬头说:“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