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书房内。
范进问:“成了吗?赵秀才收下了吗?”
范进以不变迎万变的姿势坐在太师椅上。
刘幕僚钻在房中央,微微点点头说:“成了,收下了。”
“你怎么说服赵秀才的?”范大成忍不住好奇的问。
“我先找赵秀才的娘子,女人一般都是见财起义,更何况她还在等米下锅呀。”刘幕僚说出原委。
“你用了迂回的战术,不错,如果直接找赵秀才,赵秀才说不定恼了,直接把银子扔了,把你撵出来。”
范大成拈了拈胡须笑道。
沉默了一会儿,刘幕僚说:“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那有出去了。”
“有,我写个请帖,你送给赵秀才,明儿我想叫他来书房谈谈诗,我想赵秀才不会拒绝的吧?”
“老爷,你请赵秀才来,这是给他面子,他怎敢不来?还写什么帖子?一句话就搞定。”刘幕僚说。
“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明摆着以权压人吗?我范进不是那种人,写个请帖说明我尊敬他,读书人都爱面子,我就给他一个面子不就得了。”
范进说着抓起笔,从抽屉中取出请帖,挥笔写下几行字,又放下笔,说:“拿去吧。”
刘幕僚走过来,看了一眼,等墨迹干了,收起请帖便走了。
翌日上午,刘幕僚去了不久便回来了。
范进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不是吃了闭门羹?”
刘幕僚说:“老爷,不是,赵秀才的老娘过世了,正在手忙脚乱的办丧事呢。”
听了这话,范进马上想到自己老娘,心里不免有些悲伤。
过了片刻,说:“办丧事需要银子,刘幕僚,你再送几两银子给赵秀才,你应该知道怎么去送吧?”
“老爷,请你放心,还是老套路,迂回战。”刘幕僚胸有成竹的说。
赵秀才办完了丧事,又守孝七日。
晚上白莲说:“相公,……”
“娘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秀才放下手中书儿,白莲走到桌边,拿起剪刀,剪了一下烛花,烛光抖了一下,光线忽地明亮了。
“相公,看来你还不迂腐呀!我以为你读圣贤书读傻了,只会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或子乎者也的。”
白莲轻轻的放下剪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