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成不由得身子一抖，惊愕得瞪大双眼问：“护士，怎么回事？”

姗姗卷了一下眉头，一脸平静的说：“没什么，死人了，在医院死人很正常。”

过道上的哭声和脚步声渐渐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我姐姐在世曾告诉我，每年有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大学生在考研，但考上的人廖廖无几。”姗姗叹道。

“你手机上有你姐姐的照片吗？我想看看你姐姐。”范大成满眼期待的说。

“干吗要看我姐姐照片，同病相怜吗？”姗姗脸上露出一个凄凉的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姐姐姣好的面容，袅娜的身材和忧郁的大眼神，身子轻微的抖了一下。

“我只想看看，同是天涯沦落人。”范大成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

姗姗从兜里取出手机，慢慢的打开。

尖了尖眉头，问：“我姐姐漂亮吗？”

“漂亮。”

“她曾是校花，后来在大三时遇上她的第一个男友，就是她旁边那个身材高高大人的渣男，和姐姐相恋不久他就另有新欢。”姗姗咬着牙说。

“你姐姐没你漂亮。”范大成如实的说。

“你看上去不像个书呆子，嘴巴挺会哄人的。”姗姗脆声说。

沉默了一会儿，范大成问：

“你姐姐叫什么名儿？”

“叫芸芸。”又关心问：“等出了院，你还考研吗？”

“……”

～～～～～～～

晚上姗姗梦见了芸芸。

“姐姐，姐姐。”姗姗激动的喊。

芸芸身子浮在云雾中，脸白如纸，全身冒着寒气，两眼如锥，长发飘飘。

“姐姐，你这是在那儿？”芸芸小嘴抽搐了几下，睁大两眼大声的问。

“姗姗，说来话长。”

“姐姐，那你就慢慢说吧。”

“姗姗，你以为我死了，我没有，我穿越了。”

“穿越了？你穿越到那儿？天堂？地狱？姐姐，你快说。”姗姗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