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我也不会阻止你。”

“哎？！”原本以为曼恩失败了的大卫着实有点喜出望外。

葛洛莉亚温柔地凝视着儿子的双眼，“让你读荒坂就是希望你不用再过老妈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住在高级公寓里，吃有机食品，享受公司的安全警卫和医保，前进的路或许会很艰难，但我一直相信你有能力活得比大多数夜之城人好。”

“老妈……”大卫又想起母亲车祸前说起自己梦想的时候。

葛洛莉亚笑了笑，“我也知道，那是理想情况，大公司员工并非绝对的安全坦途，这次车祸之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一想到如果我……离开了你，将来会怎么样，我的心就会揪住。还好，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曼恩说你很有天赋，我知道你也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我会把选择权交回到你手上，不过，不要着急，老妈希望你先仔细观察和体会，在曼恩这里实习个一年后，再做决定。我和曼恩说过了，这段时间不让你参加过于危险的任务，也不要安装那些危险的非法植入体，老妈还在，就算赚不到什么大钱，也还养得起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大卫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已经沾染了清道夫的鲜血，尽管不是直接击杀，但内脏被压成肉泥，眼珠被爆炸弹飞的景象还是深深印刻在他脑子里。或许是黑超梦的锻炼让他在事后没有过多的应激反应，但从小竖立的道德观还是让他对赛博朋克有了类似叶公好龙的排斥感。因为是罪大恶极的卖肾客所以这没什么，为了保护露西，我必须还击。大卫不断说服自己，但在庆功宴上却始终无法融入狂欢。

葛洛莉亚看着仿佛成长了好几岁的大卫，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轻轻将他抱入怀里。

“那个，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感受着母亲温暖的胸膛，大卫下定决心施展了一个传讯术，让谈话直接在葛洛莉亚耳边响起，“其实我现在是个法师了……”

这次坦白自然事先征得过文森特的同意，母亲可说是大卫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不想将这事瞒着对方，将来也可以避免过多的谎言与解释。葛洛莉亚听完后自然又是好一通担心，大卫不得不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暂时安抚住她，想要完全消除不安恐怕还需要时间的洗礼。

在略微镇定下来之后，葛洛莉亚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这个秘密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呃~”

“哼，是那个银发的女孩子吧？”

“你怎么知道？！啊……”

“这么重要的事，你……哎——，现在说或许已经晚了，大卫，你要记住，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

——

传讯术（message

变化系[依赖于语言]

等级：吟游诗人，术士/法师

法术成分：言语，姿势，器材

施法时间：1个标准动作

距离：中距（1英尺+1英尺/每等级

目标：一个生物/每等级

持续时间：1分钟/每等级

豁免检定：无

法术抗力：不可

你可以和目标生物轻声交谈而几乎不会被其他人听到。你要分别用手指指出每个你希望其收到你的讯息的生物。当你轻声说话时，所有在法术有效距离内的目标生物都会听到你说话。魔法沉默术（silence、一英尺厚的石头、一英寸厚的普通金属（或一片薄铅片，3英尺厚的木头或泥土，都可以阻挡此法术。通过法术传递的讯息并不需要通过直线传递。只要你和目标之间有一条无障碍的路径，并且此路径的总路程在法术有效距离内，讯息就能绕过障碍物传递给目标。收到讯息的生物也可以轻声给你回话。此法术传递的是声音，而非意思。此法术并不会解决语言障碍。

注意：在传递讯息时，你还是要开口说话，因此观察者还是能读你的唇语。

施法器材：一小段铜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