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了,看太阳从山间的雾中悄悄升起,本来就朦胧的日光又多了一丝神秘,洱海倒映出一大片一大片的黄色,淡淡的,犹如栀子花开的黄。
可这栀子花的黄只维持了一份那烟雾中似乎有棱镜般的物体折射反光,让整个天地都变成了紫色。
洱海现在又倒映出这天地的淡紫色,这淡紫色又如画家喝醉后打翻的染料,划过天空中,却落在我和姐姐的眼。
我不敢贪心,忙闭上了眼,我抛弃了视觉,便只剩下听觉和触觉。
今早洱海的水并没有昨天晚上冰冷,我只能听见水哗啦啦的打在我们的腿上,我又睁开眼,日出真的是一秒一个变化,只是似乎已经被那太阳发出的亮光占据,又或者是太阳已经高出了那片从山间升起的雾,雾里早已没有太阳的轮廓,取而代之的是,太阳发出的余晖。
我牵着姐姐的手,眼里已经满是姐姐的笑,如果我又恢复了视觉,我想抛弃听觉和触觉。
似乎是洱海的水打湿了我的眼,又像是山间的云雾跑到了我的眼里,我的眼里变得模糊,我的双眼一个给了黑夜,一个给了白昼,我似乎连视觉都丢失了,只能听到不知道谁在笑,似乎是我,又似乎是姐姐。
“好美啊,弟弟。”
姐姐的话好像把我的魂拉回来一般,我轻叹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我们并为身在高处,一直在仰视着太阳,日出很快,我们走的也很快,我轻轻的抱着姐姐,又轻轻地松开,我想我似乎知道了问题的答案,也能真正的听从自己内心找到了这个问题的最终解。
“真的很美。”
“你看啊弟弟,哪里有个人诶。”
跟随姐姐的目光,我也看到了那个女生,那个女生不高,因为离得很远,我没有看清她的脸,只知道她穿一身白色的裙子,这诺大的天地之间也只有她一人,她双手挽着洁白的裙子,肆无忌惮的踏着浪花,那如同银铃般的笑,让我也不禁呆住,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和姐姐一般好看的人。
她不像我们一般,似乎在欣赏景色,她是融入景色,仿佛就是景色的一部分,她没有在乎这么美的日出,也没有在乎冰冷的湖水,她甚至没有在乎她身边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