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多说一句,事关子嗣,非同小可,本宫不管你们平日里明争暗斗也好、勾心斗角也好,谁若是敢把心思动到子嗣上头,叫本宫查出来,本宫决不轻饶!”
卢侧妃大喜,连忙恭恭敬敬表态:“是,母妃放心,儿媳谨遵母妃教导,必定铭记在心!”
三皇子妃不觉憋屈,“母妃,嫡庶有别,殿下的长子,自然是嫡长更好,请母妃成全。”
湘妃娘娘冷冷道:“你这会儿再说这个有何用?若是你早有此心,也不必等到现在了。嫡庶有别,实则也没有那么要紧,无论谁生的,同样都是殿下的骨肉,同样都唤你一声母亲。只要孩子教导的好,便不是嫡出,那又如何!”
早些年无论是她、还是景妃、被废黜的淑妃,未必没做过册封皇后的美梦,可一年来一年去过了这么久,早就歇了心思了。
皇上不可能再册封皇后。
她们的孩子都是庶出。
可那又如何?只要孩子有本事、长进,庶出未必不能争一争.
三皇子妃这话,湘妃听了着实算不得高兴。
三皇子妃没了言语,只好低头应是。
桑雅郡主对于母凭子贵这种事儿没什么兴趣。不能给所爱的男人生孩子,还不如不生。反正凭她的身份,就算她一生无子,谁又敢怠慢了她?
桑雅郡主毫无危机感,也毫无争一争的念头,反倒一门心思想要搞事情。
“母妃,太子妃既然有孕了,母妃何不赏赐两名宫女服侍太子呢?东宫也太寒碜了,只一个太子妃,一国储君岂不也太委屈!若是太子妃有了身孕太子身边也无人照料,岂不成了笑话了!比那寻常权贵家的公子还寒酸呢!”
湘妃一听便瞪了过去,心下很不自在。
这话换做旁的两个儿媳妇来说,湘妃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可独独桑雅郡主不行。
谁不知道嫁给三殿下之前桑雅郡主是何等痴迷的追着太子爷跑、一心一意想进东宫啊?
这会儿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
况且皇上昨儿还表了态.
皇上表态这事儿说来有些膈应,着实太荒唐、太偏心,湘妃娘娘不想提,便只呵斥桑雅郡主,“东宫的事不是你该置言的,这等话本宫不希望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来!”
桑雅郡主不服气,“母妃,儿媳这话哪一句不对啦?儿媳还不能关心二嫂嫂吗?”
湘妃气得瞪她。
这要不是她儿媳妇她都要说出好听的来了。
关心二嫂嫂?呵,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怀着什么心思!
她也不好说不许关心二嫂嫂,便斥道:“本宫说话,你听着便是,谁许你顶嘴的?我看你们父皇所言一点儿没错,你这规矩是该再好好学学,若是再学不好,便不要再进宫了!”
桑雅郡主张张嘴,不敢吭声了。
三皇子妃也不禁有些疑惑,这倒是奇了,母妃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往东宫安插人手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