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侧妃不敢不听,委委屈屈应了声是。
四皇子妃向来拿谢云姝当自己人,听见她问眼圈险些也红了,但她生性要强,自然不肯当众红了眼眶掉眼泪的。
“二嫂嫂”
四皇子妃一通说来,“.魏侧妃手上究竟怎么受的伤,我哪里知道!谁知姜少夫人一口咬定是我虐待了魏侧妃!魏侧妃动不动委屈,更衬得我像个恶人了!只是我说什么都像狡辩,她们也不信便是了。我真是有冤无处诉!”
谢云姝笑笑:“你是皇子妃,又是南越郡主,身份尊贵,犯的着撒谎?你说的,我是信的。你啊,也别怪姜少夫人,想来她是关心则乱。要本宫说啊,你也有责任,谁叫你说话做事这么风风火火、直来直去的?魏侧妃是斯文娴静人,难免被你吓到了,故而战战兢兢心下害怕也不奇怪!落在旁人眼中,岂不就是像你对她做了什么?叫人误会了,你可一点儿也不冤!你这性子,往后也该改改啦!”
宜兰郡主“扑哧!”一笑,“四表嫂,二表嫂说的对极了,我也想这么说呢,你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啊,连我都怕!”
四皇子妃也不禁笑起来,“这么说还真是我的错?”
“可不是!”
众人也都笑着凑趣。
谢云姝又看向魏侧妃,笑吟吟道:“这事儿说起来也容易,魏侧妃,你手上的伤,是四皇子妃弄的吗?”
众人一静,不觉皆看过去。
太子妃竟当着众人这么直接的问起来了?
魏侧妃也愣了愣,这、这她要怎么说?太子妃都已经表态了,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当众拆太子妃的台啊。
三皇子妃忽然轻笑,语气淡淡:“二嫂这岂不是在为难魏侧妃吗?当着众人,即便四弟妹真的做了什么,魏侧妃又怎么敢说呢?”
“这有何不敢?”谢云姝诧异挑了挑眉:“魏侧妃与四弟妹是一家人好姐妹,亲近着呢,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岂不好?若说魏侧妃胆小不敢说,一开始便必定将手腕上的伤遮得严严实实才是,当众这么露出来,难道她便不怕待回了四皇子府被四弟妹报复吗?她既敢露,怎会胆小?既然不是胆小,有什么不敢说的?”
“所以我猜测,一定是她不经意露出来的,必定与四弟妹无干,不存在什么敢不敢的问题,八成就是误会了!谁知姜少夫人眼尖,瞧见了说起来。魏侧妃想来也是不忍拂了娘家嫂子的好意、不知说什么好,才一直没开口。”
柳雪芝微笑点头:“太子妃言之有理!”
“可不是呢!”
“就是呢!”
魏侧妃胆小?不敢?真不敢就不会当众搞这种幺蛾子了!
太子妃的话说的客气,可实际上,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做都做了,还在这装什么呢?
太子妃也算是给她脸面了,只说她是不经意露出来、叫姜少夫人眼尖无意中瞧见的。
权贵之家的女眷们,真正蠢笨的可没几个。这会儿再看魏侧妃的目光,均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