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与谢云姝二人在皇上开口时便已乖乖的起身听教导。
“是,儿臣受教了。”
“父皇放心,儿媳亦不敢叫父皇失望。”
“嗯,朕知道你们都是好的,只是到底年轻,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请教长辈,不用抹不开面子,知道吗?”
“是。”
皇上心里多少有些惋惜,太子还罢了,有他教导差不到哪儿去。可皇后不在了,淑妃等虽是长辈,未必肯真心教导太子妃。皇家的事,太子妃娘家的祖母和母亲必定也什么都不懂。
但愿太子妃是个聪慧有福的,能自己摸索出来。
不然呢?大婚都已经大婚了,他这个做父皇的除了接受、并且宽容一些,还能怎样?
赐婚之后他不是没有过后悔,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怎么就觉得满京城再也没有比这谢氏更合适做太子妃的呢?
天子金口玉言,圣旨一下更无更改。
算了算了,不说了!
多想点儿好的吧!
皇上又笑着夸了太子、太子妃几句,淑妃等含笑凑趣,愈发显得其乐融融,一家子和和睦睦。
皇上心情又好了起来。
不多会儿开宴,菜肴酒水精致,歌舞升平温柔,三盏酒后皇上命各人随意,不必拘束,大家吃吃喝喝应景,倒也热闹。
一名宫女低头避人小心翼翼的从外边进来了,在玫贵人身边停下,弯腰不知同她说了什么,玫贵人“啊!”的惊叫猛地站了起来。
殿中虽有说笑,声音并不大,歌舞也是恰到好处的温温柔柔,正适合家宴的气氛。
玫贵人这一惊叫站起来,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上微微蹙眉不悦,淑妃忙道:“玫贵人,你这是做什么?”
玫贵人慌忙离座跪下:“臣妾、臣妾失仪,请皇上恕罪!只是只是臣妾关心则乱,一想到二公主这会儿受了伤所以——”
“二公主受伤了?”皇上扫视一眼,这才发现二女儿并不在此,皱眉忙问:“怎么回事?”
先前表演歌舞的歌舞女们早已识趣退了个干净,那进来禀报玫贵人的宫女慌忙跪下:“回皇上二公主先前放风筝,谁知风筝挂到树上了,刚好太子妃经过,便叫人取了梯子来帮二公主把风筝拿了下来。谁知、谁知二公主好奇,便也自己爬了梯子,不、不小心摔了下来二公主生怕挨骂,不许奴婢们禀报,自己回了寝宫。原以为没什么事儿的,谁知、谁知这会儿二公主右胳膊红肿疼痛了起来,奴婢们不敢再隐瞒,所以、所以.”
小宫女颤巍巍的禀报之后,还不忘哭着叩首,“求皇上恕罪!求娘娘恕罪啊!”
好几道目光晦暗不明、有意无意的朝谢云姝看了过去,便是皇上也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