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哲学家荒村拓也如是想道。
即使如此,他的耳朵仍旧没有安静下来。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工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商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诗人!
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废人呐…”
下午三点钟左右,面包车穿过写着“歪头山村”的大理石碑,停在了一座很有东北特色的平房面前。
隋立国踩下刹车离合器,再将档位挂入空挡,最后拉上手刹,“喏,这就是我家的老宅子了,二十多年前建成的,算一算跟荒村小子年纪差不多大。”
被闹了一路耳根子、神智已经开始有点恍惚的荒村拓也现在没心思、也没有心情跟他计较。
“喂。”佐仓凛音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你这家伙怎么了?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荒村拓也半眯着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呵呵…以他对佐仓凛音的了解,他要是说出“全都是因为你们在车里吵来吵去”这种话,保证就会迎来对方劈头盖脸的嘲讽,还会把所有的屎盆子全部都扣在他的头上,到时候原告变被告、被告变法官,那就无力回天了…
“应该是晕车了吧?”隋立国从车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盒子递给荒村拓也,“给你,这是晕车药,你这小子晕车怎么不早说?”
“…”荒村拓也不想说话,把身子往另一边偏了偏。
“唉…”田中璃乃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归根结底还是身体太差了,如果身体强壮的话,哪还有什么晕车。”
荒村拓也揉了揉眼窝。
这人究竟有没有常识?晕车是因为车身出现摆动,刺激了脑部神经而引起的,这跟身体强不强壮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压根就不晕车好不好…
“有得说道理呢。”内田纯礼微微颔首,以表他对田中璃乃那番话的赞同,“荒村桑的身体的确太瘦弱了。”
“是呢。”知道原因但是当做什么都不懂的种田理纱也跟着点了两下头,“荒村君的身体素质还没有我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好。”
“真的很让人担心呢…”田中璃乃掐着下巴,脸色严峻,“我之前刷推特的时候看到一条新闻,说是东京最近出现了一个专门对相貌优秀的男子进行性骚扰的女变态,涩谷已经有好几个牛郎惨遭毒手了…”
内田纯礼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荒村拓也,说道:“这么说…荒村桑好像很危险呢…毕竟一看就是那种易推倒…咳咳…”
“哈哈哈…”佐仓凛音幸灾乐祸得看着荒村拓也,“荒村,你可要小心了,别一不小心落入魔掌了啊!哈哈哈…”
“荒村小子,听到没?”隋立国拍了拍中控台,试图引起荒村拓也的注意,“回日本后千万别一个人外出啊,最好带上几个保镖,实在不行就去警视厅,申请人身保护!”
“…”荒村拓也受不了了,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完了还丢下来一句:“危言耸听。”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要去健身房好好练一练,以防不测。
种田理纱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小嘴微张,无声得笑了笑。
车上的五人一看荒村拓也下了车,互相看了一眼,顿时笑得七颠八倒。
“哈哈哈哈…”
音响里,那曲调如二人转的歌声还在高唱。
“允许我国的农民先富起来!
允许我国的美人先富起来!
允许我家的佣人先富起来!
允许我国的艺术家先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