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矿道深处。
白虎祭司停下脚步,在她身后,二十四个白虎卫也立刻顿止。还有三名赏金猎人大气也不敢出。
这些白虎卫都是她从部落的勇士中一个一个亲自挑选,每一个都是家世清白,忠心耿耿。
他们个个身材高大,只带着护心镜一类的轻便甲胄护住要害。
头顶上梳着大月氏部落常见的六个小辫,看起来凶猛中又带点顾家的气质。
“歌声消失了。暂时安全。”白虎祭司侧耳倾听,确认那诡异的女人没有再追过来。
“大家查看一下伤势,稍作休整。”她大声下令。
二十四名白虎卫令行禁止,此刻也各自查看自己耳朵的损伤,稍做包扎。
“祭司大人,属下想去方便一下。”一名白虎卫举手示意,白虎祭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过看他这种小事也要请示,可见白虎祭司日常对他们的训练有多严苛。
这名高大魁梧的壮汉手持火把,刻意稍微走远了一点点。毕竟祭司大人是女人,还是要给点尊重。
松木火把发出哔剥的轻微燃烧声,这名白虎卫一边畅快的放着水,一边忍不住轻轻的吹起了口哨。
这次任务结束,他打算退出白虎卫了,毕竟年纪也大了,该娶个部落里的妹子结婚生子,为自己的家族传宗接代。
他正想着,回去找哪个妹子结婚,忽然间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嘿,兄弟,放水呢?”
他吓得一抖,转头看见旁边一名矿工模样的男子左肩上扛着一条矿工锄,正在解裤带。
“兄弟往那边稍稍,小弟也来一泡。”
白虎卫壮汉的脑子懵了一下,不是,你谁啊?
高昌向导团的人么?
不对啊,刚才一堆人跑散了,自己这边除了其他白虎卫,只剩下几个赏金猎人。那几个赏金猎人里有这样扮相的么?
他心里隐隐发毛,尿都吓得停了。裤子也不提,手已经摸向了背后的马刀。
“敢问大名?”
“我张老三。”
“你来这做什么?”
“这话问的,咱下矿干啥,不就是挖矿么?怎么,你老兄不是为这个来的?”
白虎卫再不怀疑,手中马刀使尽全力狠狠劈斩在此人头上。
只听啪嚓一声,马刀应声入肉,毫无阻碍的把这奇怪矿工的脑袋砍了下来。
扑通,失去头颅的矿工扑倒在地,血溅的白虎卫满身都是。
那脑袋滚了几滚,正落在白虎卫脚边。
“+#¥%……”白虎卫手心全是汗水,心头一松忍不住飚出家乡的粗口。放到一半的溪水忍不住自动流了出来。
这次任务结束,立刻退出白虎卫,这也太吓人了。
壮汉抖了抖鸟,提起裤子,他探手捡起地上的头颅,准备带回去给祭司大人看看,到底什么来路。
“欸,老兄,你拿我脑袋干嘛?”
壮汉浑身鸡皮疙瘩全部立起,下意识的回头,只看到一个失去脑袋的矿工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里的锄头……
……
“这小子怎么回事?撒泡尿的工夫,这都去了多久了?”白虎祭司不满的说道,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白虎祭司喝道,稍一犹豫又补了一句,“等等,多去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