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按照攻略,去找莫兰上校,莫里亚蒂教授的副手。他通常是出现在……”
“什么酒吧来着?破釜酒吧还是猪头酒吧?……”
“我亲爱的华生,”明智阴阳怪气的语音响了起来,“但凡你少看一点哈利·波特,多翻翻手头这本福尔摩斯先生的笔记呢!”
“塞巴斯蒂恩·莫兰上校……英印俱乐部,坦克维尔俱乐部,巴格特尔纸牌俱乐部。”
“你说优作先生对你提过,玩家在酒吧找到莫兰上校的时候,他正在和人玩纸牌,而且利用猴子出老千是吧?”
“……那就是巴格特尔纸牌俱乐部!”远山夜一被噎得半天没出声,最后才像被老师叫起来百般启发,终于瞎蒙了一个答案的学生一样说道。
“所以,这地方在哪里?”
“是你去过伦敦还是我去过伦敦?”明智反问道。
“远山,我开始怀疑你那个剑桥的学历是伪造的了。”
不用怀疑,那就是伪造的……
远山夜一咽下了这句话。
幸好明智也只是信口吐槽。
福尔摩斯的房间里当然有伦敦地图,两人毫不客气,分别拿了。
确定了下一步的目的地,便告别哈德逊太太,重新走入夜色茫茫的伦敦街头。
一如明智所料,游戏特意引导玩家去找莫兰上校,并以此为契机见到莫里亚蒂教授,就不会在中途横生枝节,让玩家落空。
当然,除非玩家太作死,拿了福尔摩斯房间里的那把手枪,想以此威胁上校。
远山夜一和明智都不喜欢作死。
只不过做法也不尽相同。
远山夜一牢记着柯南过这一关时的重点,在走进俱乐部之后,很快就揭穿了莫兰上校作弊的手法。
因而被恼羞成怒的上校掏出枪来比划着。
远山夜一则抄起了自己早就盯住的一瓶红酒。
那瓶酒端端正正地摆在餐桌主位上,按柯南的分析,是为了莫里亚蒂教授准备的。
借助这瓶被劫持的“酒质”,远山夜一顺利地见到了莫里亚蒂教授,这位犯罪界的拿破仑。
并得到了他要在报纸上给杰克发指令的信息。
这段剧情算是打通了。
看着乘马车离去的教授,远山夜一当然不会像柯南那样,还去提醒他什么莱辛巴赫瀑布。
一个游戏里的npc罢了,你跟他说了,他也听不懂。
就算真穿越到19世纪末的伦敦,有机会遇上莫里亚蒂教授,远山夜一心想,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报警吧。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很难抓到教授指使犯罪的证据。
那就隔三岔五,让警察去找他聊聊天呗。
对付这种稳坐钓鱼船的幕后黑手,能等着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显然是不能啊!
就应该在他船边上游泳,开汽艇,把他的鱼都赶跑,然后一点一点地凿他的船。
你看他下水不下水。
福尔摩斯正是这么做的,一次又一次破坏他的犯罪计划,逼得他不得不现身。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们!
是怎么对付那个结构松散,小辫子无数的酒厂的?
远山夜一在虚空中对着某些霓虹警察和公安,还有某些英米大国的特工人员吐槽。
就在同时,明智的语音也来了。
“远山,我这边搞定了。”
“接下来就要等‘明天’的报纸了吧。”
所谓的明天,肯定不能让玩家等上半夜那么久。
应该是这段剧情一打通,游戏就要转场了。
看着天色渐明,远山夜一略有好奇,问了下明智那边的情况。
因为有攻略,那家伙用的手法和远山夜一差不多。
只是刚进俱乐部的时候,直接坐下来和莫兰上校玩牌,凭借逆天的运气大杀四方,因而才激怒了坏脾气的上校。
“你还会玩惠斯特?”远山夜一不算太惊讶,但还是问了一句。
“略懂。”
……就不应该问他。
在清晨的报童手里,两人看到了教授发给杰克的指令。
名字当然使用的是代号,但对于有攻略的人来说,看懂看不懂都无所谓了。
只是买了报纸才能开启后续剧情而已。
比起柯南来,他们俩在这游戏里实在是兴味索然,毫无体验感。
不过,接下来才是重点。
“你说杰克杀艾琳小姐的办法,是在歌剧院里安装炸弹?”
不出意外,明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应该是看在工藤优作的名气上,没有直接说他胡编乱造。
我,开膛手杰克,兼职担任莫里亚蒂教授的杀手,擅长使用八个弹制造恐怖袭击。
这是什么当季流行的混搭风?
远山夜一摇摇头,放过了这个问题。
“我们报警吧。”
想要在偌大的歌剧院里抓住开膛手杰克,单枪匹马是行不通的。
猴子还得去南海请救兵呢!
接下来,就要有请福尔摩斯的好战友,正义的伙伴,苏格兰场之光,雷斯垂德警官了。
……
盯着高远那双淡漠而冰冷的眼睛,苦艾酒有一时的错愕。
稍顷,才勉强笑出声来。
“高远先生,莫非有特殊的爱好吗?”
但直觉并非那样的,刚才在挑逗他的时候,苦艾酒也分明能够感觉到他发自本能的反应。
高远的眉梢跳动一下,不置可否。
“苦艾酒女士,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论是刚才热情的邀请,还是加入你的组织。”
“我的回答都是no。”
面对这个正式的答复,苦艾酒的神情也认真起来。
“可以问问原因吗?”她干练而简洁地说。
“我总要看看是否还有协商的余地。”
如果让组织的其他人,比如说,波本,看到苦艾酒也有这么和气的一面,恐怕会大吃一惊。
她自己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恢复了镇定,丝毫不觉得如此对待一名年轻人,有什么纾尊降贵之处。
高远则彬彬有礼地微微躬身。
“很抱歉,让一位女士扫兴并非我的本意。”
“不过,苦艾酒女士,如果再稍微了解我一点,就会知道我向来是个让人扫兴的人。”
“是我的问题,对我这种人,寄予任何期待都是徒劳。”
“我想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他跳下高脚凳,站在那里,作出告辞的姿态。
像是绅士在等待女士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