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师,这是你的第几个名字?”杨四海听到黑袍和尚报出法号,笑着坐了下来,坐在黑袍和尚的对面。熟人相见,客气一两句也是应该的。
“第七个,也是最后一个。”席应真也笑道,他也重新坐了下来,却看了杨四海身后的陆离一眼。
陆离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了杨四海身后,他也在看着这个刚坐下来,二十五六,长身俊秀,挺拔俏瘦的黑袍和尚。
因为站得高可以让他能更好的去观察别人。
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和尚身后两旁也站着两个人,两个站得笔直,身材很高,削瘦但肩很宽,头戴竹笠,身着灰色长衫,却不是和尚的人。
虽说戴着竹笠,看不见头上有没有头发,但陆离却知道这二人绝不会是和尚。竹笠很宽,也看不见这两人的眼睛,但陆离也能从竹笠下感受到了这二人眼中的气息。
隔着张桌子,都可以感受得到的杀伐之气。
杀气,也分很多种。
杀伐之气,并不只是单纯的杀气,而要比刀锋般锐利的杀气要厚重。
这样的气息,很少出现在和尚的身上。这种气息,大多出现在菜市口和久居刑堂的人身上。
阴沉且厚重如山狱!
因为他们杀人,是合法的。
“好重的杀气!难怪张老实一直在皱着眉头,今早只此一桌。”陆离暗自笑道。
他四下看了看,东广场上的早餐铺子,只有张老实家生意最差。谁又愿意一大清早头顶着两座黑鸦鸦的“山”吃早餐?
吃也是不下!
“我们是从大都过来。”席应真淡淡直视杨四海的眼睛,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哦!”杨四海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和尚身后的那两个人,席应真说的我们,自然说的是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