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年纪。”三十出头的杨四海的口水都流出来快三尺。
“承上启下!”赫连征西正在喝的水却差点喷出来三尺。
“既还有二八少女的羞涩,也有中年巾帼的豪放。”杨才华丝毫看不见脸红,旁若无人地解释道。
“你是指什么?”又喝了一只水的赫连征西扭头看了一眼杨四海二尺八的口水。
“自然是指喝酒,难道还有什么?”杨四海笑道。
江湖中平江李铁锅喝酒的名气很大,没有见过她的人很多,但没有听说过她酒量的人却很不多。
“世间万物都是相通的,“喝酒”和干其它事其实本质上都差不多。”却是和尚笑道。
“和尚的嘴,衙门的腿。”杨四海斜了和尚眼笑道。
“什么?”席应真回过头,他是和尚。
“和尚参禅悟道,他们说出来的话,无论什么话,即使是耍流氓骂大街的话,在他们嘴里说出来,都是有道理的,好听的。”杨四海笑道。
“佛祖心中留。”和尚也同意。
“那么‘衙门的腿’呢?”和尚问。
“我是干什么的?”杨四海没有回答,却反过来问和尚。
“我是衙门的人,你见过谁会骂自己的吗?”杨四海没等和尚回答,又自己先笑了起来。
“换成什么?”这时,却听到沉默了片刻的李铁锅问道。
她是在问陆离,她说话没有人去打扰,因为她问了一个大都想知道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换成一句话也行。”陆离却不认识李铁锅。
“但姑娘这么美,还是带着我一起走最好。”二十三岁的陆离又笑了笑。
“什么话?”还没等李铁锅想明白要不要连人带话都带走,左首人群里飘过来一个若即若离的声音,阴侧侧的问道。
“无论什么话!只要问,我就答。”陆离转过头,看着左首人群里发声处,与他的说话声一样,一个仿佛是笼在烟雾里若有若无的灰影。
“只要问过我手里的长剑,我就告你想要知道的话。”他又再一字字说道。
陆离的话不是很大声,但却也不只是对着灰影说,他的话足以让很多人都听得很清楚。
长剑三尺,握在手中,插在土里。即使被陆离用作拐杖走了大半里的夜路,剑刃在月光的映照下依然光亮如水。
“他这是要摆擂台!”远处营门,杨黔眨了眨眼睛,突然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