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环说:「喝酒就算了,我喝酒会脸红,等下回去胖子见我脸红就知道我喝酒了,又要解释半天。」
两人下车继续走进大酒店,来到二楼。
乔建华点了几个菜。
差不多一个小时,陈玉环去结账,三百多元钱,她觉得有点亏。
乔建华问她:「还去量尺寸么?」
陈玉环说:「量不量都行,反正我也不是很懂。」
乔建华说:「不懂我教你呀,对于量尺寸我是很擅长的。」
陈玉环知道他意思又说歪了。
她说:「就按照你拿来的尺寸给胖子就行,反正相差一点问题
也不会相差很大。」
她觉得已经在外面二个多小时了,再不回去,郑胖子就要追问他去干什么了。
这胖子其实内心还是不怎么放心她的。
她也知道跟这乔建华也只是玩玩的关系,当不得真的。
此时她有点怀念以前的那个李老七了,他若不是出事的话,她的日子肯定过得衣食无忧。
当时在莞城还买了一套复式套房,只是房产名字李老七没有落她的名字,不然那房就不会被拍卖,放在楼梯下的九十五万现金也不会不翼而飞。
现在想来都是一件气愤的事。
路上她告诫乔建华:「在胖子面前不要乱说话,他很警醒的,不要让他看出问题才行。」
乔建华说:「你胖子接到大单了,会经常不在店里的,他不在的时候,你就打个电话给我,我会过来陪你。」
陈玉环说:「要死了,千万不能在店里做这事,他老妈那个老大婆会经常跑到店里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来了。只有一个儿子,三十岁了还把他当作宝贝一样看待。」
乔建华问:「那想你了,怎么办?」
陈玉环说:「随便找个理由也可以出去的,还愁没有机会?」
乔建华说:「也是。」
回到玻璃店,并没有看见胖子,只见一个中年妇女一脸恼怒神情看着她从副驾驶座下来。
一双探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梭巡,妄图找寻一点蛛丝马迹。
陈玉环连忙解释:「妈,我去这个老板的制衣厂量几个窗玻璃的尺寸,因为数量多所以花的时间多一点。阿强呢?」
中年女黑着脸说:「小强累得像狗一样,你也不知道体贴他一点。还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要注意分寸,要注意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中年女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乔建华让他如坐针毡,他对陈玉环说:「老板娘,你们就抓紧时间帮我把那些玻璃窗加工好吧,哪天过去安装,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陈玉环点头说:「好的,好的,会尽快的。」
中年女见乔建华准备离开:「既然去量了尺寸,定好了,有没有收人家定金呢?」
乔建华恼怒地想:这老大婆真讨厌,好像就知道我跟她儿媳妇有关系一样。
既然她防贼一样防备我,我也不能轻易放过她。
他说:「对了,我给了你一千定金,老板娘你还没写收据给我呢?」
陈玉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又不好当面反驳他,只好说:「我这就写收据给你。」
她找来开料单,写了一张收据给他。
乔建华高兴地咧嘴笑道:「这就对了,上面这个电话号码是你店里电话号码吧?」
陈玉环说:「是的。」
心里在咒骂他是个滑头,是个坏种。
乔建华离开后,老大婆伸手跟她要一千块钱定金,她才顿时觉得今日亏大了。
老大婆说:「阿强接了一个大单,没钱进货,跟我要了几万块钱,所以你收的一千块钱定金要交给我。」.
她说:「现在你们吃住都还在家里,前段时间为了你们结婚又装修房子又请客,还买各种首饰新衣服,买新摩托车花了不少钱,还要十几万的礼金,也不知道竟然还要这么高的礼金。这个玻璃店开了多年也不见赚什么钱。」
她肯定说:「你一个月留二三百块钱,应该也够用了,把其他的钱交给我。」
她心想:娶的现在这个媳妇,比原先那个黄馥珮更不让人省心,每天在这里看店,把一个嘴唇涂得那么鲜红干什么,还穿这么紧绷的裤子,上衣也是,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
你这是露给谁看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她总觉得这媳妇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陈玉环气鼓鼓把口袋七百块钱丢到她面前,转身进了卫生间,脱衣冲洗全身一次。
她怕老大婆灵敏的鼻子会在她身上嗅出一点点异样的味道,因为她觉得身上粘乎乎的,有点难受。
但是她这种刻意掩饰的行为,反而更加深了中年妇女的怀疑。
跟一个男的出去几个小时,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一见我两人脸色马上就变了。
两人暧昧的表情,相互间闪烁的眼神说明了有问题。
现在又匆匆进卫生间洗澡,刚才出去假如没有做坏事,会现在去洗澡。
她越想越气,觉得这事一定要给儿子说,让他处处防备才行。
不然头顶上长大草原了都会蒙在鼓里。
中年妇女一直坐在店里,一直到五点钟,才骑上单车回家去。
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她煮。
加上是五点了,她觉得这儿媳也做不得妖了。
陈玉环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觉得在这老大婆面前就像没有穿裤子一样,一眼给她看穿了。
她觉得这老大婆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一个风流人物,什么样的风流事都经历过,不然她不可能会有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
此时她有点怀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跟这个胖子到底能够过多久,她真的心里没有一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