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泗海笑着说:「不要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他打开柜子,把一本资料薄拿下,摆在桌子上,取了一张肖像图放在旁边。
凌小芸忙着复印了一百张肖像画。
点了五十张送去给张一鸣。
不久郑泗洋来到文秘室,看见堂弟和凌小芸在一起,呵呵笑着说:「好,你俩在一起还是比较配套,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
郑泗海说:「你是哥,怎么可能少你的酒。」
等郑泗洋走后,凌小芸板着脸说:「少做美梦,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呢。我家
堂姐嫁给你家堂哥,我要是再嫁给你,关系都乱了。」
郑泗海说:「有什么乱的,我叫你姐肯定叫姐,不会叫嫂,你叫我哥叫哥就行,不要叫他姐夫。」
凌小芸说:「快点干活……」
此时她眼睛盯着一张身份信息,激动地说:「这个叫骆树景,像不像肖像画上这人?」
郑泗海凑过来看了,兴奋地说:「就是这个家伙,几乎跟他一模一样。你看我们在一起,办事效率就是高,运气也好。」
凌小芸推了他一把说:「别臭美了,快点去跟张队长说。」
郑泗洋把骆树景的身份信息拿到张一鸣办公室。
张一鸣高兴地说:「不错,值得表扬,很快就给你们找到了。我打电话跟殷总和郑所说,小凌,你拿这信息去复印一百份出来,以这个为准。」
他马上给殷再道和郑泗洋打了电话,也给殷元打电话告诉了。
「这家伙名字叫骆树景,今年32岁,去年被送去樟木头劳教过,但是这段时间查暂住证并没有他的信息。」
殷元说:「这种人可能是刻意隐藏自己的痕迹,他可能没有进工厂干活,或者住在效区,可能找些散工干,比如租地种菜,或者收废品,或者外面随意找点散工,对了,这家伙有可能就是专门替人拉点货,赚点小钱为生。」
张一鸣点头同意:「我跟殷总他们说,专门派人去郊区盘查这种人。」
外海郊区有一块二亩多地的菜园。
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住在菜地的一间临时工棚里。
有一辆小货车。
早上六点男青年把菜园种的菜摘好洗好后拉到农贸市场门口批发。
回到菜园,会在菜园忙碌。
年轻女人也会帮忙种菜,施肥,除草,小男孩在旁边玩耍。
吃过午饭,有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员拿着记录本来查暂住证。
菜园内只有女人带着小孩在菜园内除草。
女工作人员问:「我们是外来人口经济普查的,想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女人依依哑哑指手画脚,说不出话,原来是个哑巴。
两工作人员一时也看不懂她打手势的意思。
「你是说你老公去卖菜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
「他去跟老乡打牌赌钱了……」
两人只能胡乱猜测。
他们觉得要叫个懂哑语的才看得懂她表述的意思。
两人在菜园和他们住的工棚看了看。
女工作员工还感慨说:「这个菜园条件这么简陋,他们一家三口也住得下?连电都没有,水也是去前面水溪沟挑?卫生间也没有……」
男工作人员说:「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条件很好,其实有很多打工仔过得都很辛苦的。咦,你看他这菜园,靠外面这几块土种的菜,长得特别翠绿,好像施肥更多一样。」
两人最终是一无所获离开了。
他们翻过一块荒坡地,看见一个废品收购部,里面堆满了如山的废品。
一个只有一只右手的中年女人在敲着收来的电饭煲,把里面东西折开。
虽然她只有一只手,但是干起活来也相当麻利。
后面一间铁皮棚里传出几个人的说话声。
女人一开始并没注意外面有人来,看见两人走了进来,她大声朝后面喊了一嗓子。
顿时从铁皮棚出来四个男人。
一个矮壮结实的中年人警惕地看着两工作人员:「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调查外来人口经济普查的
,想问你们几个简单的问题。」男工作人员亮了亮自己的工作证。
中年人放下心来,对他们说:「有什么问题问我老婆就行,别打扰我们几个玩牌。」
他转身对另外三个男人说:「吓我一跳,以为又是城防队那些***来了。」
一名三十多岁男子说:「有机会干掉他们几个,他们就不敢来特意欺负我们外地人了。」
中年人说他:「骆树景,不要动不动就说干掉这个干掉那个,那些城防队是个个如狼似虎,他们收拾你易如反掌,再不老实,揍一顿不管,还送你去吃免费饭,让你坐免费车回老家。」
骆树景翻了翻白眼,并不辩论。
两个调查员在外面问中年妇女一些问题。
四个在房内打牌的男人也随时注意外面的情景。
特别是当骆树景看见两调查人员走的时候,特意围着他那辆小货车转了一圈,并且特意登记了小货车的牌照。
骆树景敏捷地感觉到了威胁。
他对三名老乡说:「上午吃东西吃坏肚子了,不舒服,不打牌了,有空明天再玩。」
另外两人还骂他:「你这家伙每次赢了钱就跑,每次输了钱就死赖着不放手,下次狗才再跟你玩牌。」
骆树景也不理他,匆匆开车赶回菜园,打手势让女人赶忙收拾生活用品丢到小货车上。
他从里面找出两张旧牌照,把小货车前后牌照换了。
开上车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