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诚，你别太担心，她估计就是精神压力太大，好好休息就好了？”

等姜诚把姜语送进医务室后，顾朝明才叹气。

“嗯。”姜诚点头，但眉头仍然紧皱着，那片空间和上次不一样，还有小语身上的甲胄……

姜诚感觉心里很焦虑，只能期待姜语赶紧清醒过来。

“小诚，你在那边遇到了什么？”顾朝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询问。

这是第一次使用传送系统，姜诚的经历非常重要。

姜诚思索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我刚好传送到小语身边，那只黯兽正在扑过来，消灭它之后，空间就崩溃了。”

“那片空间有些奇怪，和黯界不太一样。”

姜诚隐瞒了姜语拥有甲胄的事实，这份力量在他看来并不是馈赠，而是一份很重的责任，如果被联邦知道的话……

“那片空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顾朝明并没有发现姜诚有所隐瞒，反而对那片空间产生了好奇。

……

熟悉的金光在这片空间中亮起，姜语的意识缓缓清醒，她看到了金色的甲胄，心中一喜，刚准备开口时就看到甲胄变透明，缓缓消失。

“对不起，小语，我们……”姜意还没说完，就陷入沉睡，这次中断沉睡让她受到的影响很重，估计要花更多的时间沉睡才能让界铠圆满。

姜语睁开眼，摸了摸胸口，最后一丝暖意散去……

“都是因为我……”姜语眼神呆滞，再次面对黯兽的恐惧和姜意消失的慌乱混合在一起，脑海中突然想起杨乐说的话。

那群怪物，真的是冲我来的，哪怕我已经回来了，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

都是因为我，才会发生置换事件，害死这么多人。

都是因为我，哥哥才会拼命，现在也失去了自由。

都是因为我，爸爸妈妈才会遇难。

都是因为我，小意才会受到损伤。

我好像只能给别人带来不幸……

下次又会伤害到谁呢？

姜意流下了眼泪，就在这时，姜诚走进房间，看见流泪的姜语顿时急了，赶紧走到床边，有些慌乱地问道。

“小语，怎么了？”

“哥哥，我是不是死了比较好啊！”姜语双眼无神，喃喃道。

姜诚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上气来，赶紧抱着姜语。

“没事了小语、没事了……你别乱想！”

“你如果死了，哥哥也不想活了……”姜诚本来想安慰姜语的，却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只有他自己知道，父母遇难却根本没有时间难过，强迫自己去完成研究所的各种评估和实验，就在一切慢慢走上正轨的时候，小语又再次消失……

如果这次姜语没有被神秘的甲胄救下，姜诚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扛住，他毕竟才15岁……

“对不起，哥哥。”姜语眼神变换。

“我不会再这样想了……”姜语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完全没用。

姜语轻轻把姜诚推开，呆呆地看着窗外。

这次事件之后，姜语每天都在发呆，也不说话，只会偶尔和姜诚交流。

研究所也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但没有一点用。

……

“哥哥，这次要做什么检查啊？”在被推入病房前，姜语有些不安地问道，她感觉这次有些不同。

“放心吧小语，这是最后一次检查了，检查过后，你就可以回家了。”姜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回家……哥哥也一起吗？”姜语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