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又笑道:“朕只瞧你总给胤禄和胤礼挂平安符、香囊,却不见给朕绣一个!”
“臣妾女红拿不出手,皇上又不是不晓得。”给儿子身上挂,不过是为了平安用的,香囊中是避毒符之类的符。
康熙窸窸窣窣脱了衣裳,才躺下,一手环着温皙的腰,道:“你总是关心胤禄、胤礼比关心朕更多!”语气里颇有几分酸溜溜的意味。
“皇上有的是人去关心,还需要臣妾关心吗?!”不提儿子倒罢,一提起温皙心里就窝火,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康熙总对小石榴挑肥拣瘦的!
“你的醋性从来都是最大的!”康熙一手扶了扶温皙的乌发,唏嘘着,“也不知道朕到底看上你哪点儿!”
说着,康熙的手拧了拧温皙的耳朵,又把温皙的身子给扳过来,叫温皙面对着他,语中似有嗔怪:“你有在听朕说话吗?”
温皙随口嗯了一声,这会儿子的确有些困了,颇为郁闷地白了康熙一眼。
“你呀!”康熙这一声里含了宠溺,“朕总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朕不是不明白你为何突然去行宫,还一去就是三个月,可就是因为明白,才忍不住生气,你为了那两个兔崽子,居然舍得这么久不见朕!朕催了你好几次回宫,你都置若罔闻!叫朕如何不气?!”
温皙默默无语,只是难免有几分油然而生的郁郁。
“你要保护那两个兔崽子,朕可以理解!可是朕才是他们的皇父,你有什么不可以与朕说,有什么不可以求朕?!非要一走就是三个月!”忽的康熙低头吻了温皙的眉心,“你可知朕有多想你?”
最后的一句话,浓缩了千言万语,仿佛含了无尽的感慨和伤怀。温皙在那一瞬间生了几分感动,但也只是一瞬,那样感动的念头便一闪而逝了。
康熙的唇似乎格外留恋温皙的脸颊,从眉心滑落从脸蛋上吻过,温热的唇舌滑过,触及温皙有些发凉的唇角。他的吻比平日格外多了几许温柔,他的舌勾勒着温皙的嘴唇,变得愈发热烈,撬开温皙的牙齿,深切而激烈。
一吻毕,温皙有些喘不过气了,呼吸急促而慌乱,两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康熙的手背抚过温皙脸上,“不知何时,朕、已然视你若挚爱,已然割舍不下!”康熙的眼睛含了涓涓的温柔,如流水一般洒在温皙脸上。
温皙不觉中有些恍惚,嘴唇张了张,却无法言语。
康熙的唇贴在温皙耳边,“你不会感觉不到,朕视你为爱妻!”
爱妻?!这样的称呼,叫温皙不由得心跳发快了,爱妻有哪个女人愿意为妾室,自然都想着要做“妻子”的,而“爱妻”就更是多少女人一生的期盼了。温皙抑制不住地感动,眼睛里再度含了湿润,她极力不叫自己哭出来,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抽噎,眼中的液体越积蓄越多,最终超过了眼眶所能容纳,便从眼角淌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儿缓缓滑落,落在那绣了龙凤呈祥的软枕上。
康熙温热如许的唇,舔舐去温皙眼角的泪,他双手捧着温皙的脸蛋,四目相对之下,语气温柔如蜜糖,“你若喜欢行宫,朕便下旨扩建小汤山行宫,以后年年都带你去泡温泉。只是不许再私自跑去了!”
温皙急忙掩住自己哽咽的口鼻,低低地嗯了一声,这一嗯,仿佛有万种风情,带着无比的喜悦与娇羞。
康熙丹凤眼的眸中笑意款款,颇为怀念道:“朕亦不知何时,朕发现自己离不开你,哪怕在梦中也总是你的身影。朕此生从未对女子有过这样的牵绊”然后低眉轻声道:“就算是曾经的芳仪,也不曾如此过!”
温皙眼中有惊讶和不可置信浮现,“赫舍里皇后她不是皇上的发妻吗?!”温皙只见康熙对太子的诸多隐忍和包容,便揣测着康熙和仁孝皇后的感情,必然是后宫任何人所不能比的,温皙亦不曾拿自己跟她比。一则她不想把自己和一个死人比,二则她一个妾室和发妻有什么可比性?
“朕当年皇位不稳,不得娶芳仪和你姐姐来稳固朝堂内外。”康熙沉声解释道,赫舍里芳仪和钮祜禄嘎鲁玳是康熙的元后和继后,本来佟佳氏该是康熙的第三任皇后,这个原本该是康熙唯一一个不是出于利益需要而立的皇后可惜被温皙给和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