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咬紧牙关，心里十分纠结。

一方面好友的危机迫在眉睫，另一方面又不想暴露身份，实在是害怕老爷子不认他这个孙子。

这个世界的老爷子肯定不是现世去世的那位，毕竟自己爷爷的相貌他还是记得的。

“呼……”平静了下心情，许言知道该做出决定了。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之所以告诉她这件事，是因为对方态度友善，如果她想，那么自己绝对瞒不住。

另一个原因是，他相信对方不会到处乱讲，毕竟南沙群岛和巫师本就比较神秘。

随后许言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以及猜想简单说了一遍。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果然吗……”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做出沉思状。

“什么？”许言疑惑。

“小子，你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能量都是来自哪吗？”

许言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我们这个世界，所有的能量都来自于灵魂和精神。”

“它们是生物死后的产物，是由历史上所有的生物死后所构成，甚至我怀疑，世界本身就是灵魂的构造物。”

“什么？”许言一惊，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如同惊雷，瞬间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神秘人曾说过，这个世界是意识和灵魂所在的“界”，之前以为只是生物，现在看来连世界本身都是灵魂的产物。

“由于自身的特殊，我对这个世界有一定层次的了解，相信你也应该发现了这个世界所存在的内在联系。

“没错。”许言点头，他毕竟是生活在现世的人类，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问题。

简单来讲，就是这个世界联系的太过于紧密了，以至于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人类和其他物种都能通过精神和术式来达到不可思议的效果，这本身就有点不正常。

倒不是他不相信超凡力量的存在，实在是他习惯了科学的去思考，毕竟科学发展到极限和神学也差不多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精神能够连接能量就说的通了。”

许言压制心中的情感，冷静的分析。

现代科学居然还没理解精神和灵魂的本质，但他们之间存在联系却是肯定的，有种说法还说精神是人类对现实的反应。

居然不知道对不对，但道理还是有的。

对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嘴上却笑了起来，道：“你的精神似乎也有点不正常啊！”

“嗯。”许言没有否认，自己是有点精神上的疾病，在某些状态下会变得十分冷静。

“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会在你使用能力的时候，不断同化你的灵魂，最后归于世界本身。”

“这也是我不肯晋级为神术士的原因，毕竟当你成为神术士的那一刻，你的灵魂就有一部分不属于你了。”

“这……”不管这背后的原因，许言先问了他最感兴趣的问题，说：

“所以，代价是什么？”

“哈哈……好久没这么有趣了，你要不是灵术师，我还想收你为弟子呢。”

黑影笑了笑，表示十分开心。

“说重点。”许言发现话题一直在往奇怪的方向偏。

“代价吗，你能给我什么？”

对方不屑，对于莫格利，早就已经在刚才做过了交易，他身上特殊的无非就只有穿越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