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闭上了嘴巴，静静享受。那是一种既痛又舒适，渐渐让人欲罢不能的特殊感官，总之……喜欢！

她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哗啦！

一盆冷水将曲玲珑浇醒。

她茫然一看，只见自己被铁链绑在墙上，衣服也换回了破烂的银白纱裙，脸上还有灰，一切宛如做梦一样。

“曲玲珑，现在你可以告诉杂家，是谁指使你刺杀皇上了吗？”

魏明端坐在对面问道。

曲玲珑第一次沉默了。她知道这才是真正审问的开始。之前魏明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让她知道他的手段。

不得不说，这个恶魔做得很成功，成功到让她恐惧的同时还生不出怨恨。这是一个比恶魔还可怕的恶魔。

“折磨女人的手段很多，知道杂家为什么没用吗？”魏明端着茶，继续说道，“因为你是聪明人，更是魔宗圣女。”

“杂家需要的是一个愿意配合、乖乖听话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废物。你也看到了，我能助你变强。”

“只要你愿意配合，以后，你就是我巡夜司的人。杂家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说着，他静静喝着茶，像是并不着急。时间仿佛落针可闻地流淌。

“可……我是魔宗。”

曲玲珑打断两人之间的沉静。

自古正邪不两立，她一个魔宗圣女，如何能成为巡夜司的成员？

“呵呵，原来你顾忌的是这一点。我管你是魔宗还是玄宗，只要为我所用，那就是正宗。谁若反对，杀了就是！”

魏明无所谓地笑道。

曲玲珑全身一颤，再次感受到这个恶魔由内而外的凌然盖世的霸道。

不问正邪，只问己心？哪怕她还是一个刺杀过少康帝李隆的逆贼？

铛。

魏明放下茶杯，语气肃然地提醒道：“曲姑娘，你的时间超了。”

他的耐心有限，已经在曲玲珑身上浪费一天时间。如果不是看中她能助自己修行的份上，他早就酷刑伺候了。

这个世界不缺惨无人道的刑罚，尤其是针对女人。

“不，我不愿意。”

曲玲珑猛然抬起头，回答道，“我不愿意成为巡夜司的人。”

她目光灼灼，像是下定了决心，咬住嘴唇道，“我想成为、你的人！”

这回，轮到魏明怔住了。

什么情况？

曲玲珑泫然看一眼自身，解释道：“我这身体被你如此摆弄，还两次换了衣裳，两次据为己有，我、还是我吗？”

“即便我是魔宗妖女，也没办法接受再嫁给另外一个男人。魏明，你要对我负责。我曲玲珑不是随便的人！”

她再一次想到这个男人折磨她时的邪魅……

她全身一颤。

这恍如梦境一样的经历，令她迷失在其中，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她。

她醒了，又沉沦了。

魏明缓缓地打出一个：“？”

伺候女人更衣，给女人擦洗身体，这在皇宫里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若说换衣裳、看身体，这些年他看的嫔妃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若是人人都要他负责，那也太离谱了。这些皇宫里的贵妃、秀女，与曲玲珑一比，倒显得究竟谁才是魔宗妖女？

这……你讹我呢！

“曲姑娘，魏某也不是随便的人。杂家的意思是指，我不能随便。”

他摊手拒绝道，这丫头想赖上自己，白吃自己的饭，这不可能。

然而，曲玲珑的下一句话就令他寒毛直竖：“不，你能！我愿叛出天魔宗，传你断肢再生、去阴复阳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