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面带惆怅的端起水杯，将其中的糖浆一饮而尽，表情苦涩解释道。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阿不思！“

尼可觉得有些意外，邓布利多知道当年他与格林德沃决裂的那天事出蹊跷，他也有心将格林德沃带出深渊。

曾经的他们实力不够，但现在邓布利多的实力发生了质变。

既然有了压倒性的实力，那为什么依旧选择保守的策略？

尼可有些不理解，他需要一个解释。

“尼可！我是比以前强了，但做不到一人左右战场局势！”

天蓝色的瞳孔有些失神。

“盖勒特曾跟我透露过，他觉得暗影帝国的元首比他还要强！”

“更何况，元首仿照当年的教会，收集了全国的信仰之力。”

“只要我迈出我们的魔网范围，他就能借助信仰之力压制住我。”

尼可有些懂了。“也就是说，我们需要麻瓜反击，占领领土，修复魔力节点，才能一点点蚕食？”

“是的，若是我参战，他们两人也会参战。”

邓布利多轻轻一握拳。

“我们都有把握，在魔网范围内立于不败之地。”

“到那时候，我就跟他们立下约定，巫师撤离正面战场！”

尼可长叹一口气。“他们会同意吗？”

“当然”

“尼可”邓布利多侧过头，面色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忘年交。

“你的立场是什么？”

“让这场战争消失！”尼可毫不犹豫的回答。

但邓布利多不满意他的回答，依旧注视着尼可。

“好吧！看来你有所察觉！西法就是验证你的猜想吧？”

邓布利多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但默认就是认同。

“首先，恭喜你，阿不思，你接触到世界的真实一面。”

“世界诞生于混沌之中，随着世界的发展，诞生了可视的一面还有不可视的一面。”

“可视的代表就是现在我们生活的现世，而不可视的代表就是强横的灵魂会前往的冥界，也可以说是地狱。”

“正常来说，可视世界与不可视世界里的造物相互转化，才能让这一方世界活过来，才能像一个生命体一样，在混沌中呼吸成长。”

“但现在，随着可视世界与不可视世界逐渐诞生了一名名统治者，牠们具有野心，想要统治整个世界。”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现在需要文明气运压制世界的崩溃，避免混沌的蚕食。可视世界与不可视世界相互隔绝。”

“后果嘛，如你所见，这个世界就像是人屏住了呼吸！早晚会因窒息而陷入死寂。”

“但这也是个机会。”

“正如拉文克劳的门神提出的问题，生与死先有哪一个？”

“喂！”

邓布利多发出一声不满的声音，打断了侃侃而谈的尼可。

“门环的问题是，‘凤凰和火，先有哪一个？’吧？”

“但它的意思不就是生与死之间的联系吗？”

尼可难得调皮一下。

“世界毁灭之时，也是世界新生之时。”

“这是一个轮回，但我们都不想随着旧世界消亡。”

“所以，知道这点的人都想方设法找到撑过那世界循环的阶段，在新世界获得新生。”

“我希望用和平的方法带领大家前往新世界，我选择的路是知识。”

“格林德沃选择的是燃烧生命。不过他觉得巫师要比普通人高贵，所以他想将普通人铺成他们通往新世界的路。”

“至于暗影帝国的那位，他应该是想走信仰这条路吧？我有些拿不准。”

“暗地里，还不知道有没有其它人。”

“所以，阿不思，你其实跟格林德沃是一条路，他是选择将巫师与其他分割开来，而你是选择不作为。”

“让运气决定谁生谁死吧？”

良久的沉默。

“是的，你是对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邓不利多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这就像火车与人的问题，分叉路上有两条甚至更多铁轨，但每条路上都有人，火车的走向决定一条路的生死，现在转向的权利在你手上，你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