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瞥见王大龙神情微变，应该也是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刚刚齐羽问到身份牌的事情，老师微笑略有收敛，想来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他只好选择自己的身份打开局面：“老师，我的身份牌是猴，它有什么作用吗？”

这次老师脸色的神色全部收敛，看不出是喜是怒，过了片刻，他开了口：“我只知道我自己身份牌的作用，至于其他的并不知道，1号同学，其他的事情不要关注那么多，要把心思放到学习上。”

齐羽点点头：“好的，老师，我今天刚读了一本小说，内容是一家精神病医院的故事，病人、医生、护士和院长快乐的生活，可是有一天的院长突然换人了，老师你猜这是什么原因？”

老师突然狂躁起来，脸上肌肉虬结，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代绍康看见老师的模样，两腿已经开始发抖，走路颤颤巍巍。

王大龙也暗暗警惕起来，一有不对，就准备出手。

齐羽连忙说道：“老师，我来的晚，只听到了牛顿第三定律，牛顿第一和第二定律是什么？”

老师突然平静下来，脸上又出现了和煦的微笑：“牛顿第一定律：一切物体在不受外力的作用时，总保持静止状态或匀速直线运动状态。

牛顿第二定律：物体加速度的大小跟作用力成正比，跟物体的质量成反比，加速度的方向跟作用力的方向相同。”

齐羽开始问一些常识性的物理问题，老师与齐羽有说有笑，气氛非常融洽，两人之间真有点亦师亦友的味道，这一幕把王大龙和代绍康看呆了。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来到了礼堂，礼堂里已经坐着很多人了。

齐羽看见两个医生和五个护士坐在了第一排，护士和医生中间还有两个位置空着。

“你们自己找位置做，我坐在这里。”他用手指着那两个空位说道。

“好的，老师。”

代绍康听见这话如蒙大赦，不过他没有第一个离开，看着齐羽王大龙走远，他才离开。

齐羽和王大龙选择了靠后的位置。

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一个面容略带忧愁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盆花走到了老师的旁边，最奇特的是，这花的枝干是弯曲生长的。

那花转动了一下，齐羽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花怎么会转动？再看时，那花已经转过来，对着齐羽两人，那个年轻人也转过头来看着齐羽两人，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门外响起一声咳嗽声：“咳咳。”

院长背着手走了进来，他站在台上，脸上挂着微笑：“大家早上好，今天是每周一次的赞美日，请大家跟随主的指引，赞美主的恩赐。”

第一排的人站了起来：“赞美主，赞美英明睿智的院长。”

后面的病人紧接着也站了起来：“赞美主，赞美英明睿智的院长。”

“大家请坐，请大家在心里默默祷告，聆听主的教诲。”

一时间礼堂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齐羽也闭上眼睛：主啊，如果真有主的话，请让我聆听你的教诲，主啊，你在何方，何方？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齐羽在心里哼唱起来，他思绪飘飞，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什么金刚大战阿凡达，铁血战士大战葫芦娃。

一阵不合时宜的掌声响起。

齐羽睁开眼睛，内心颇为失落，他还以为真能听到所谓主的教诲呢。

院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我们请1号病人上来。”

台下掌声雷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颁奖现场，齐羽迈步走上了礼堂舞台。

“我今天看见1号病人做了一个动作，极为有趣，所以我想让他再给大家展示一遍，以后这就是大家都要用到的姿势了。”

齐羽非常自觉，双手举止头顶，拼成心形：“院长，院长，你好帅，1号，1号，我好爱。”

院长忍不住鼓起掌来，眼里满是赞许，喜悦的神情遮掩不住，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拿花的年轻人第一个站了起来，他双手举到头顶，拼成心形：“院长，院长，你好帅，保安，保安，我好爱。”

其余人纷纷站起一时间礼堂里嘈杂起来。

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院长正在高兴的时候，看见这个病人，脸色变冷，显出怒容：“不遵守规定时间，该杀。”

身影渐渐变淡，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病人的身边，手掌穿透胸膛，鲜血淋漓，一颗完整的心脏被他捏在手中，兀自跳动不停。

抽出手臂，他张开嘴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将整颗心脏吞入嘴中，他伸出舌头，舔舐干净脸上沾染的血污。

病人的尸体倒在地上，脸上的惊恐还没消退。

“抱歉，暂停十分钟，我去换身衣服。”院长拖着病人的尸体出了礼堂，地上留下一条扭曲的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