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残月这边,天泣主城真的是人间地狱,由于赤阶的过早参与,兽潮认定这才是人类的主力,进攻的力度也很强,大型兽潮时经常都是赤阶极兽带队,紫阶极兽都是成批成批的出现,就算是平时那种小型的兽潮,也会有赤阶极兽的影子。
然天泣主城不愧为天泣最强之城,无论是屹立数百万年的城墙,还是里面的大型守卫塔,还有魔法高塔,还有力量惊人的比蒙,让兽潮一次又一次的退去。
但正因如此,兽潮的攻击越发强烈,也越发频繁,最开始几年,天泣主城尚能应付自如,但越到后面,随着魔法高塔的能量耗尽,箭矢的消耗和守卫塔的磨损,他们的压力一次比一次要大,后来在一次兽潮中居然被一批高级紫阶极兽冲入城内进行大肆破坏,人员、物资损失惨重。
特别是粮食,很多人都开始宰杀坐骑冲饥。
迫于无奈,最后决定冲击兽群,在比蒙的带领下,他们甚至击杀了赤阶极兽,但回应他们的是更多的赤阶极兽,最后人类赤阶在此战中大量殒落,从最开始张七一起在长老会誓师时数十位赤阶皇者,到如今留在天泣主城的还不足十位,而更可怕的是,他们最大的依仗比蒙终于被极兽彻底击杀,这也标志着人类彻底失去了正面对抗极兽的机会。
在这之前,公羊健向残月发过求救,但张七基本没有理会,原因很简单,他在天泣主城的内线告诉他,其实向张七求救的只有公羊健为首的一批人,而以席魈为主的那批根本就看不起张七,认为他们来或不来都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张七是绝不可能会去,对于这帮人的性格,他心里非常清楚,绝不可能做这种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之事。
然而,后来的事态发展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特别是席魈这帮人,自从比蒙死后,人类就丧夫了反抗的能力,极兽还是大量存在,它们不但进攻,而且围攻,一天还行,一个月也行,但一年两年之后,城内所有的粮食殆尽,几乎到了易子而食的绝境。
此时的天泣主城,终于一致同意,不惜一切代价向残月求援。
残月议事厅,桌上赫然醒目的放着一份血书,上面三个用血写的三个大字:求救信!
“嘟嘟嘟……”
张七的手指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所有人都没开口,他们知道张七当年在天泣受的委屈,不去救援理所当然,但如今确实情况危急,只等着张七自己下决定。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七并没有把那次的事放在心上,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计较这种所谓的委屈,一个连委屈都装不下的人也极本称不上强者,他所考虑的是救或不救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救援,就要考虑代价,如果整个天泣主城被围,当冲入主城就需要付出大量代价,毕竟他们不是空手进去的,还要带着大量物资,人数并不少。
如果不救,天泣主城被破只在朝夕,而他们残月就会成为天泣唯一的抵抗主力,也自然就成了大兽潮最后的攻击对象,要知道,那可是为数不少的赤阶极兽,连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凭残月能扛住,这就是所谓的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而且,就算是最后的兽潮决战,决战地点放在天泣主城要比放在残月要好的多吧。
反复推算之后,张七最后决定驰援天泣主城。
但考虑到了类似席魈这种小人的不利因素,张七提出两个条件,如果天泣主城答应,他就同意驰援。
第一,进入天泣主城之后,要奉张七为天泣之主,不仅仅是兽潮的总指挥,无论兽潮是否过去,只要他张七活着一天,他就是天泣之主,地位在所有人之上,包括赤阶皇者,只有这样,他才能明正言顺的指挥一切。
第二,当他带领残月势力驰摇天泣主城时,城内的所有力量必须及时冲去接应,这样才能保证残月的损失降到最低,否则他就半路退回残月。
信一到天泣主城,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这第二条理所当然,但这第一条确实有些过分,先不说以紫阶实力率领赤阶,单就说天泣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主人,一旦答应,就相当于所有人,包括他们赤阶皇者,都成了张七的手下,那所谓的九宗十八会意义在那?因为只要张七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势力兴盛或衰亡。
但这些人也明白一点,如果不答应,别说是什么九宗十八会,恐怕整个天泣人类都面临的灭绝之险,到了此时,别说两个条件,就算二十个,二百个,也由不得他们不答应。
最后一致决定,完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