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女人醒来后,发现男人已经死了。男人半张着嘴,嘴角和脸颊有一些白色的痕迹,无表情,瞪视着惨叫连连的女人。
村里人都以为是女人,下了毒害了男人。女人百口莫辩,被人揪着头发吊在了村中间的大树上。
村民们将口水和恶毒的咒骂摔在女人脸上,女人一直哭嚎着说自己并没有下毒。等村民的怨恨稍微平息后,女人想到了两个月之前,丈夫被狗咬的事情便如实说出。
村医推着眼镜,鄙视着看着女人,说他还不知道狂犬病的症状吗?她男人根本就没有犯过病,前几天还跟他去大河洗过澡。村民们又一波攻击袭来,女人的推脱似乎又成了新一轮审判的导火索。
审判一直到了下午,女人邻居家的婶子抱来了一个哭个不停的孩子,那是女人的孩子。他要为女人求情,说孩子饿了,把她放下来喂喂孩子吧。
村民们不肯,有一些老光棍叫嚣着,就让她这么喂。婶子很是犹豫,然而,大家似乎红了眼,飞叔,如果婶子不干,就是跟女人勾结,害死了男人。
婶子依旧抱着孩子,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村中最猥琐的一个老光棍几步上前,一把抢过孩子,跑到女人身前,几下撤开女人的上衣,将孩子凑了上去。满脸猥琐的盯着赤裸上身的女人,村民们竟然有人在叫好…
孩子得到了妈妈的乳汁,女人失去了做人的尊严。村民们维护了所谓的正义,大家都忘记了床上尸骨未寒的男人,他们折磨着他的妻儿。
后来还是村长制止了这场闹剧,因为他的小儿子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在城里做警察。当时他刚从临村的姑姑家回来时,发现村子里正上演着这样一场惨剧。他让父亲制止了,越来越激动的村民们,并报了警。这个小儿子便是此时躺在棺材中的老人。
后来女人被带到了这个男人所在的公安局,她讲述了事实的经过。局里一个略晓得医学的女警,愤然的拍着桌子。
这村医知道狂躁型的发病症状,竟不知男人是麻痹型的患者。女人洗脱了杀人的嫌疑,却也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警察想帮她联系她的家人,她的眼中只是闪过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光亮,接着便又黯淡了下去。她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说完事情的经过后,她便再一言不发。
第二天,女人自杀了,留下了这个孩子。老人可怜女人,便把孩子抱回了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将他抚养成人有。
“没想到那却是个畜牲,我引狼入室啊!”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一些。
“我老伴儿,还有我老伴儿。我要去救她”就像是抽光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老人的眼神一下暗淡了下去,微微抬起了头,也砸在了矮枕上。看着是又要不行了。
“如果我帮你,你愿意付出代价吗?”
白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