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见离歌笑如此,更是有些过意不去,歉笑道“庄老板客气了,现下,倒是我们给您惹麻烦了。”说着,把缉捕画像交给离歌笑“如今看来,庄老板是要在这山里先避避风头了。”
离歌笑接过画像一一看去,心下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仍旧佯装惊讶和着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慌乱地看向陈青及一众头领。
陈青解释道“我们派了人去潞城打探过,听说官府已经把您那个铺子给封了,掌柜的和伙计也都被带到县衙去了。这几个画像是我们的人偷偷带回来的,官府现在已经开始到处通缉你们了,听说连河南那边儿也发了告示。你们近期大概是出不了这山了。”
离歌笑一脸的震惊,显得又着急又痛心,眉头一下子拧到一块儿去了,把画像紧紧地攥在手里,不住地念叨“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陈项赶忙劝慰“庄老板您别着急,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们就在平顺县先安心住下,说不定过段时日,风头就过去了,到时候去县衙多疏通疏通,应该就没事儿了。”
“可可我那掌柜的和伙计”离歌笑显得还是不放心
陈青立马明白了离歌笑的顾虑,一边安抚一边解释“庄老板且放宽心,听说他们也只是被例行带去县衙交代些事情,毕竟庄老板人一直不在山西,前些日子才在关口出了事情便直接进山了,与他们并没有什么联系,那些人只是店里的伙计,对官府来说想必也没什么用处,不会太为难他们的。”
离歌笑其实心里早已明白,这一切皆初雪安排,若再较真,便有些刻意了,神情徐徐犹犹豫豫道“那那那也只能这样了,这可真是哎这嗯那就还要叨扰大帅一段时间了。”说罢面色为难地向陈青一拱手。
陈青赶忙扶起离歌笑,歉笑道“庄老板哪里话,这事儿说到底,与我们有关,现下连累了庄老板,自然要照顾周到,庄老板放心住着,整个儿平顺县,养你们几个一年半载的还不是什么问题,到时候等风头过去些,我们派人陪庄老板一块儿去县衙,潞城那儿我们有人跟县衙熟络,走些门道儿,这事情也就罢了。”
离歌笑点点头,一副还是不安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如今,也只有这样了。”看了看陈青和几个头领,无奈一笑“那我先回去,把这事儿跟夫人说一下,她也正担心呢。”
陈青点点头“那好,庄老板且慢走,我已经跟路镖叮嘱过了,他跟他姐姐打过招呼,生活上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她,实在有什么困难,就让她遣路镖来告诉我,你们就踏踏实实住着。”
离歌笑感激地笑笑,一拱手“哎哎,好好好,那我先走了。”又向陈项和几个头领一一告辞,转身出了门。
陈青看着离歌笑出了殿门,渐渐走出寺外,侧头看向左右两边的几个人,目光最后落在陈项身上,语气沉沉道“现在,你们怎么看?”
王重旗哥儿俩和吴雪生皆没有说话,似乎还是坚持刚才的意见。王鹰则一直沉默着,忽然淡淡地开口道“倒是的确看不出什么”说话时,眼神中略带思索地看向门口,陈青并未瞧见。
陈仿刚刚一直盯着离歌笑出门,如今听得陈青这样问,又听得王鹰这样说,仍旧狠狠道“看不出是看不出,可是商人就是不可信,我还是觉得他们有问题。”
陈青以决定性的语气道“行了,先这样吧,他们现在住在村子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想来也闹不出什么花活来。不必刻意监视,别让他们自由进出就行,只要人不走,就出不了大事儿,反正,他们现在出去也是死。”
离歌笑一路回了小院儿,向着正房门口走时,一抬头,看见常忆卿揉着肩膀从屋子里出来,后面跟着贺小梅,语气惊讶“哎,你能起来了?”
常忆卿用大拇指向身后的小梅一指,谁知关节儿处还是酸痛,一皱眉“他给按了按穴位,又热敷了会儿,还挺灵。”见离歌笑手里拿着很多纸,诧异“那是什么?”
离歌笑四处看了看,没有答,转而向小梅问道“三娘和老胡呢?”
小梅看着离歌笑,心里有些疑惑,却没问出来,答道“有个水缸里的水快用完了,胡哥打水去了,燕姑娘也跟着去了。应该快回来了。”看向离歌笑身后,一指“哎,回来了。”离歌笑一转身,正看见已经进了院子的柴胡和燕三娘。
几人回了屋,燕三娘熬了小米儿粥,五人围坐在木桌旁,就着粥吃了早饭。离歌笑把画像扔在桌上,将刚刚与陈青的谈话跟四人说了,几人一边听,一边一人拿了一张画像,待最后一张让小梅拿走后,便没有了,常忆卿只能跟燕三娘看一份儿。
小梅待听完离歌笑说的,手里拿着画像,语气惊讶道“啊?!咱们被通缉了?”
“是咱们四个被通缉了。”离歌笑喝了口粥,淡淡地纠正道
柴胡不明所以“你啥意思啊?”
常忆卿无奈地看向柴胡“这还不清楚,咱们五个人,这里只有四幅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