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玄真教的说法,太岁血肉,乃是造人之物。”
仇相士却突然疑惑道:“造人,应该是鼎母之举吧?”“玄真教窃了鼎母的血肉,要么两教之间必然要斗出个高低,要么……”崔不二幽幽道:“要么便是两教媾和,在图谋大事呢!”
张三指儿突然抚掌大笑道:“好好好……”
仇相士不解:“两家要是有勾搭,你们就输定了!为何叫好?”
“两家若是斗起来,这一阵我们能赢。”
张三指施施然道:“若是两家不斗,这北方五大教门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若是两家有了默契,就如天塌了一般,那才是真正震动北方的大势,京师都要抖三抖。”
“到时候,天塌了自然有高个儿顶着,我们混混行就是一群下三滥,个比我们高的,可有的是呢!”
他朝着三皇会的华医师一拱手,仅剩下的三根手指抱在拳头外面根三根肉棍子似的。
“还请华医师为我们引荐漕帮的两位帮主!”
…………
乌鸦推开罗庙大门,常燕一步一步走向那三圣尊像,却见三圣之下玄真教主的气机越发诡秘。
常燕一步一步,震的地砖上的浮尘都飘扬了起来,拜在三圣之下。
抬眼却看见正中心的明尊像上,有两副面孔,一副是光明常乐之相,另一副却是黑暗长终的毁灭之相。
常燕恭敬叩拜过明尊玄君。
听钱晨道:“你所证长生,多是用了那青皮混混行的祖师道途,虽有黑太岁血肉为你化解金尸之僵,但依旧不能称得上是上层道路,血肉金石终究难融为一体。”
“弟子知道!但长生圣境已经是弟子无法想象的境界,能为教主升柱做一支撑,乃是我之大幸!”
钱晨点了点头:“第一支柱名为恐虐,其乃血神之道!”
“我已经算定青皮混混行的六个祖师便类此道,夺尽他们的道途,协以太岁血肉,血祭血神,颅献颅座,七位长生者便可支撑起血颅神座,升恐虐之柱!”
“到时候,你们谁能得此道途,便能证得乙亥神座。”
“血属于第二司辰鼎母之座,颅却是毁灭之相,故而此神为乙亥之神!乃是阳灵阴真的邪神之位……”
“七位长生者,争夺这第一支柱,你终究根基浅薄,此次道争却是落后了不少。”
常燕抬头道:“五位甲子之神乃是为教主撑起世界,拯救此世的支柱,关系重大,弟子不敢有此奢望!”
“而且弟子根基浅薄,今日之前不过第三境的一位旁门,能与乙亥之神共同升起支柱,飞升灵界便已经是弟子毕生渴望,不敢再强求其他。”
钱晨点了点头:“也好,如此做一个甲子神下的具名者,亦是一个不错的归属。”
“来吧!进我缸里,借助太岁之力,为你融合那金铁不朽之身,嗯!金人尸接受血祭太多,号称金性不朽,其实内中已经生出了血锈。”
“要锈就锈到底,你借助黑太岁血肉锈蚀此躯,化为血锈之身……”
“第二阵,那青皮门必然有了防备,想要吞下那位长生者的道途就不像她这么简单了!”
钱晨淡淡扫了一眼门下。
却见一位铁塔一般敦厚,将功夫炼入了骨髓,踏破第三境的武夫执事迈出一步,双手结三圣印,恭敬道:“弟子想要争一争!”
钱晨闭目掐指推算了一会,睁开眼睛道:“此番第二阵,我要应付白莲教那边,照应不了你们。”
“不过青皮混混却和漕帮合流,漕帮掌握九河龙蛇之密,加上混混们祖师布置的阴阳血路,非是太岁血肉就能应付的了!”
“若是你们稍有大意,只怕反倒做了人家的大药,成了人家的长生大道。”
“我只管凑齐七尊铸成血颅神座的长生者,谁是长生者,我却不在乎,别说我不照顾自己人……”
“想要赢过这一阵,你们得找到天后宫的泥人张!”
“你们身上有太岁血肉,他不会不见你们,但能不能说动他助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壮汉武破奴,跪拜稽首道:“弟子听命!”